最近靖北营里的士兵都知道,明东王和明东王妃十分恩爱,每天明东王妃都要亲自过来军营送饭,不过相比惹得外头那些训练的士兵心猿意马,靖北营训练的那些教和副将倒是十分不满,甚至多次跟明东王上书,希他能劝阻明东王妃,毕竟这里是军营,不是其他什么普通人能随意出的地方。
不过这位明东王似乎因为是气旺盛的年纪,又是新婚燕尔,不管副将和其他手下劝过他多回,可明东王妃还是依旧每日到饭点就过来送饭,有时候甚至还会站在塔上看士兵训练,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提防。
不过这群心的手下大概也没想到,明东王其实也不愿意明东王妃过来,只是这件事他却做不了主,就跟一个饭馆的老板一样,虽然菜单和备料都是他负责,但是最终下决定权的却不是他,而是坐在大堂里的客人。
“你每天过来送饭,不腻吗?”俞盛允一边看府里的丫鬟从食盒里取菜,一边跟坐在一旁的樊琅盈说话。
“王爷,妾乃是您的王妃,本来就应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这个军营看起来又如此简陋,想必吃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妾这是担心王爷吃得不好,所以才每天命人给王爷做了一些可口的饭菜,要是王爷您不喜欢,妾将它们原样带回去便是。”
俞盛允见樊琅盈的眼底已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了,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先下去。”
“王爷,妾这就走。”樊琅盈一听这话,拿手帕捂着脸,转就准备往外走,连带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哭腔。
“王妃留下,你们出去。”俞盛允摆了摆手,让那些人赶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俞盛允这才一改他刚刚的温,冷冷地对还站在屋子中央、捂着脸的樊琅盈说道,“行了,人都走了,别演了。”
“妾可没演戏,”樊琅盈用手帕小心地了眼角不小心流出来的泪水,唯恐弄花自己的妆容,“妾这不就是为了让王爷能给外头那些人一个代嘛,不然妾干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一番功夫。”
“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件事。”俞盛允可一点都懒得搭理樊琅盈,拿起桌上摆好的筷子,就开始吃饭,连头都没往樊琅盈那边瞧一眼,仿佛刚刚两人在众人面前的恩爱模样全都是假的。
“妾当然知道王爷说的是哪件事了,只是这件事也怪不得妾,妾自认为已做得十分好了。”樊琅盈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也跟着吃饭,本就没给自己的丈夫俞盛允布菜的意思。
“你做得倒是真好的,就是你那个哥哥太不安分。”
“王爷,妾的哥哥是在广靖城暂居的留客,他一个留客能有多不安分?”说起自己的哥哥,樊琅盈显然就不怎么乐意了。
“你说呢?如果咱俩的恩爱戏码没有被皇兄看穿,你觉得单单你每天到军营送饭的事,皇兄会专门在宴席上提起来吗?”
“王爷,你就没想过,是皇上看穿了您的心思,所以故意拿妾对您的一片痴心说事,就是希您能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俞盛允饶有兴致地抬头看了樊琅盈一眼,随后又嘲讽地笑了笑,“皇兄大概是不知道,本王的这位眼前人,可是对本王别有居心。”
“您不也是一样吗?”樊琅盈被俞盛允中痛楚,多有些不满,“妾看您,不仅对那张椅子,而且对皇后娘娘,也是别有居心。”
“樊琅盈,你要是想乱说话,最好先掂量掂量你之前做的那些事。”
俞盛允死死地盯着樊琅盈,狠厉的眼神吓得樊琅盈不由地浑一抖。
“妾知道了。”
“皇兄已对你产生怀疑了,所以这一招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你自己最好再想些别的法子,军营里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我也不可能带回去一份。”
“知道了。”樊琅盈应下之后,突然想起之前听说的事,“对了,不是说萧氏和苏氏因为两个族中子弟的事正闹得不可开,你就不考虑去掺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