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备明年正式跟彦国宣战。”
这件事,俞盛桓还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不是因为这件事有多么地机,而是因为他单纯想让陆晏安第一个知道。
,只能跟最信任的人分。
“晏安,你不问问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皇上,您应该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陆芷哪怕再怎么不懂政治,可也记得樊景瑞让人朝箭的眼神,就像一头被人打扰了猎食进程的独虎,哪怕知晓对方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可也绝对不会退让半步。樊景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是樊景瑞把樊琅盈和樊朗宇送过来当人质,陆芷也没有改变过这个看法。
更何况,如果俞盛桓没有这个意思,恐怕也不会无端端把俞盛允和樊琅盈请进宫里,吃上一顿除了之外,其余各人都心怀鬼胎的家宴。
“皇上,明东王妃其实每天去靖北营,不是为了送饭吧?”
“不是。”俞盛桓就知道他的安安已看出来了,“樊景瑞把这两个人送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缓兵之计,只是这兄妹俩不甘心就这么沦为人质,所以总想着再做些什么,却不知道樊景瑞本就没准备留下这两个人的命。”
“朕跟皇弟设了一个局,就只等着这两个人往下跳,好为之后的宣战找个合合理的借口。”
传递消息回彦国,而且传的还是最重要的军事消息,不管这个人质的来头有多大,一旦被发现,最后肯定都免不了一死。
樊琅盈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以每一次传递消息的都是,樊琅盈大概是单纯地认为,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暴了,就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下来,然后让哥哥能够平安,只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而且樊琅盈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传回彦国的报全都是假的,甚至于他们的父亲也没想让他们回彦国,更是已想好了另立储君的人选,摆明就只是想让他们来乾国做待宰羔羊。
“皇上,明东王真的信得过吗?”陆芷不是信不过俞盛桓看人的眼,只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万一是俞盛允把俞盛桓给骗了,那到时候麻烦的可就是和俞盛桓这边了。
“别担心,朕已盘算好了。两份假的军阵图,至能钓到一条鱼。”俞盛桓自然是信不过这个多年未见的弟弟的,所以他既给这个弟弟一个表现的机会,也留了后手,确保哪怕俞盛允跟樊琅盈联手,也不会对既定的计划影响太大。
俞盛桓给俞盛允的消息,是靖北营会在过一系列的训练之后,直接跟彦国的军队作战,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就需要特别排练军阵和士兵的作战能力,而且俞盛桓为了让俞盛允相信他这个决策,甚至还给了他一份所谓的真军阵图,和一份假的军阵图,以此来骗俞盛允,还有樊琅盈。
不过实际上,真的要跟彦国对上的,并不是多年来养尊优的靖北营,而是靠近繁南山,上一次被陆峰收编的俘虏和之前带过去的军队。
只要到时候看看彦国的军队是按照哪一份军阵图走的,俞盛桓就能知道,俞盛允这个弟弟到底信不信得过,到底还要不要留着。
“皇上,您既然对最近的事如此清楚,应该也知道臣妾做的事吧?”陆芷可不认为自己穿越的时候拿的是大主的剧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俞盛桓这个皇帝,完自己想做的事。
“安安,你说的是红阁和玉清苑的事,还是靖北营的事?”俞盛桓自然是清楚,他为了把靖北营的那淌混水搅得更混一些,不仅明面上派了俞盛允过去,暗地里还让建春他们过去卧底,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陆晏安动的手脚呢?
“朕知道你做的事都是针对谁,不过朕猜想,你应该也清楚朕想针对谁,不然怎么你每回做的事,跟朕想做的事,永远都指向同一个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