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就不担心臣妾是想借刀杀人吗?”陆芷就是因为大概能猜到俞盛桓的目标,所以才故意顺着俞盛桓的想法去做的,为的就是不想遭到俞盛桓的阻挠。
“朕只担心,朕自己这把刀不够锋利,安安不愿意用,哪儿还会嫌弃你把朕当刀子使呢?寒衣节那日,朕送给你的刀不够锋利,不仅让你对朕失望,还差点让朕失去你,后来朕就想,以后只要安安还愿意搭理朕,哪怕是把朕当刀子使,朕也无所谓。”
“皇上,您就不担心臣妾把您的事情办坏了?”
陆芷从来都不知道寒衣节的那件事给俞盛桓留下那么深的伤害,她一直以为,只有她在痛,她在疼,而俞盛桓只是不希望自己痛、自己疼,所以想尽办法来讨好自己,所以陆芷以前一直以为俞盛桓不过就是在敷衍,只是单纯想修补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办法对陆芷当时的处境和心情感同身受。
“朕的安安,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坏过?要真是办坏了,那朕也能给修好了,绝对不会让安安的愿望落空。”
俞盛桓不是那些会把罪名往女人身上推的君主,再说了,从他跟陆晏安成亲到现在,陆晏安只有把事情办差的时候,从来没有把事情办坏的时候,更别说在繁南山的时候,陆晏安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俞盛桓对她的预想。
“皇上,要是臣妾做的原本就是一件坏事呢?”陆芷除了顺着俞盛桓的心思办事,可还做了不少不顺着俞盛桓心思的事情。
“是朕也认为不对的坏事吗?”
“是。”
“那安安就放手去做吧,朕在后头给你保驾护航,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
“皇上,您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
“皇上,那臣妾现在想做一件小小的坏事,而且希望您能跟臣妾一起做。”
在守岁的那个晚上,陆芷和俞盛桓一起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给那个雪人穿上了半件小小的蓝色棉衣,还往雪人的手里塞了一个被火燎过的拨浪鼓。
陆芷和俞盛桓点起了一根蜡烛,祈求那个孩子还能记得回家的路,还能再给他们这对不合格的父母再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