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不过就是一点小事,皇儿每日需要理的公务那么多,实在不应该拿这么点小事去麻烦他。”
“母后,您这话说得,我们在这儿选的是皇上的嫔妾,说到底也是要皇上满意,臣妾和其他人都觉得这位苏秀不错,您却觉得苏秀有问题,那既然我们都决定不了,不如干脆就给皇上决定。再说了,您要是真觉得不行,那儿媳现在也可以直接把苏秀的牌子给撤下来,免得碍着您的眼。”
陆芷知道萧琴璐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不过就是为了不想让苏氏得逞,可是苏氏做的安排都是万无一失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一个太后娘娘的反对,苏沛然就进不了宫呢?
“皇后,你这话的意思,是准备把事的过错都推到哀家的上?”
“母后,您有什么过错?您不过就是觉得春选上有一位秀在弄虚作假,所以儿媳便按照您的意思行事罢了,什么时候就像您说的那么严重了?”
反正再怎么掰扯,也是你们萧氏和苏氏的事,跟我这个皇后可没多大的关系,就算再怎么说我坐山观虎斗,好歹我也是帮忙说了话的。冤有头债有主,还是找萧琴璐去吧。
“宜兰,听太后娘娘的话,先把苏秀的牌子给撤下来,再出去跟外头的人说,把下一个人喊进来,因为苏秀的事,已浪费了不的时间了,这要是耽误了时辰,皇上就该怪罪了。”
陆芷也不管萧琴璐是个什么意思,直接就给宜兰下达了最终命令。反正苏沛然进不进宫这件事也不是说了算了,既然萧琴璐想逞这个威风,那么陆芷就放手让去办,反正萧氏和苏氏一旦咬起来,跟陆芷也没多大的关系,跟陆家就更没有关系了。
“皇后,哀家多日不见你,倒没想到你已独断专行至此,哀家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你曲解,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对苏秀的声明有损,恐怕苏秀就该恨哀家一辈子了,你也算是得逞了。”
萧琴璐原本就是想借着这件事刁难一下苏沛若和陆晏安,原本因为陆晏安跟苏沛若的联盟稳固,只要这边一再坚持,那么陆晏安和苏沛若就一定要跟自己低头,谁知道这个陆晏安还真就敢把说好的事给打翻了?
“母后,儿媳怎么就得逞了?苏秀跟儿媳无冤无仇,儿媳贵为皇后,难不还真会跟一个未进宫的小姑娘计较?真要计较起来,文妃、月嫔、瑜容华才该被儿媳记恨上吧?”
你不是就想仗着太后娘娘的名头耍一耍威风嘛?
我就偏不让你这么办。
苏沛若跟我联手,不过就是为了能够万无一失,可既然你已阻拦这个样子,我也已表现出竭尽全力的模样,剩下的事,就该看苏氏的了,毕竟我这个皇后已尽人事听天命,我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越过你这个太后娘娘办事,对吗?
“母后,咱们就别再继续在这件事上打转了,赶让宫喊下一位秀进来吧。”
这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是什么都不害怕的,等知道害怕的时候,一般都是事发生过后,刚刚萧琴璐耍太后娘娘的威风倒是开心的,现在陆芷突然不跟杠了,还晾了一会儿,恐怕现在那个劲儿也该消了,接着就该是担心和害怕了。
那可是苏氏营了好久,才送选的秀,被太后娘娘一句弄虚作假就给撤了下去,且不说这其中耗费的人力力,是对苏沛然,苏氏姑娘的名声的损害,苏氏就能把萧琴璐给记恨上,再加上之前萧氏干的事,估着萧氏还没等到俞盛桓动手的时候,大概就已被苏氏给踩到沼泽地里,抠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了吧?
“等等。”萧琴璐有些心虚。
“母后,您还有事?”
“哀家觉得刚刚皇后的主意还是更为妥当,你,”萧琴璐指了指陆晏安旁的大宫,“把苏秀的牌子放到宫那边去,再把两份画作也放过去,让皇上自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