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把使者来访的事推给了苏沛若,陆芷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了不的工作负担,但实际上真正的神压力才刚刚开始。
陆芷正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老刘指挥小学徒做老鼠药,结果一抬眼就看下宫里的小丫鬟领进来一个人。
“那个,大萨满您这么早就过来了?”陆芷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奇普查,想起昨天俞盛桓说的那些话,有点担心这位是不是来监督睡觉的。听说那些什么灵做法的时候都是要引魂上的,该不会这大萨满想跟那位仙人谈话,也是要先上自己的吧……
“陛下今早专门派人过来吩咐老臣,说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虽然仙人梦是吉兆,但这种吉兆对于皇后娘娘目前的体状况来说,却并不是好事,所以陛下命老臣尽快请送仙人。”
“可现在还不到午时,别说仙人梦了,我甚至都没有睡。您这,来得是不是太早了?”陆芷听奇普查说得有理有据,更何况还是俞盛桓的口谕,怎么着都没有推辞的余地,只希这位老大爷能再晚几个小时过来,好让能多快活几个小时。
“无妨,老臣就是先过来给皇后娘娘号脉,再开一些静气凝神的药。”
“大萨满你今天都要呆在我边吗?”陆芷乖乖地出手给奇普查号脉,反正头一刀头也是一刀,糊弄不过去再说呗。
“娘娘如果有需要老臣的地方,老臣自然随时待命。”
“没有,我就问问你有没有空,想让你顺便给月嫔看看。”毕竟俞盛桓代的任务除了鼠害,还有岳晴初这个大活人。鼠害这件事陆芷能给底下的人去办,可岳晴初却是每天都要过去看的。
虽然陆芷依旧不知道祝由术是个什么东西,但至奇普查能把人治好,那这件事肯定他门儿清,本来还在烦恼岳晴初要是再犯了怎么办,正好奇普查过来了,就让人去看看。
“皇后娘娘的体并无大碍,不过因为病体初愈,还是要食荤腥。月嫔娘娘的祝由术已解除,暂时是没有大碍,但既然皇后娘娘吩咐,老臣现在就过去看看。”奇普查大概是个急子,这边跟皇后代完了,那边就迈着步子准备去州康宫。
“大萨满你先歇一会儿,咱等会一块过去。”毕竟奇普查是个老人家,秉承着尊老爱的原则,陆芷实在是不忍心让一个老人家步行过去。早上十点和下午两点的太阳最毒了,万一奇普查中暑了,那陆芷的罪过可就大了。
“老臣谢过皇后娘娘。”
“月桃给大萨满搬个椅子,大萨满你要吃点心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奇普查修神学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慈祥,就跟陆芷过世的外公一样,让忍不住想招呼老人家吃点好吃的。
“谢皇后娘娘赐座,只是老臣侍奉神明,不好吃寻常人的吃食。”
“理解理解。”陆芷看大萨满话语中有几分歉意,但又实在坚持,也就不勉强了,随手抓起盘子里的核桃吃着,继续看老刘在那边指挥小徒弟做老鼠药。
“皇后娘娘,奴才已让徒弟做好了三锅老鼠药,等下就让宫里的小太监分发给其它宫里的人。”厨子老刘忙活得差不多了,怕皇后娘娘以为他们懒,便赶过来汇报工作进度。
“三锅,老刘你速度也是够快的。”陆芷没老刘想得那么多,本就没想监工这件事。会过来围观,纯粹是好奇古代的老鼠药是怎么做出来的,顺便确认一下吃一只被药死的老鼠,是不是真的能自杀功。
“主要还是得力于我那几个徒弟,要是我一个人做,可能要到天黑的时候才能做出来这些份量。”老刘不好意思地了脑袋,似乎还是不大习惯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夸奖。
“那方子不是你的吗?你也有功劳,等下让宜兰给赏钱,你自己拿着跟你的三个徒弟分分。”陆芷在整个虞宫里最喜欢的就是厨子老刘,不仅可以痛快说话,还能一起讨论在书上发现的食谱,别提关系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