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传得永远都比好消息要快。
“主子,前头传来消息,说老爷私下与人通达军,现在已下了大牢。”
“什么!”
“主子,奴婢去找人打听过了,似乎皇上只是让人把老爷押大牢,还没有定下罪名,也许老爷还有一线生机。”
“梅香,你跟我说实话,我爹一个从属大司农的职务,是怎么跟通达军联系上的?”
苏沛若虽然不明白朝廷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是不代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房子。苏氏的长是朝廷中任职的人多、,但短是没有在军中的势力,这么多年来,苏氏虽然刻意拉拢了不的氏族和没有出的将领,可其中最重要的军权还是掌握在皇上信任的几位将领的手里,所以哪怕苏氏已掌握了一大半靖北营的控制权,跟陆峰这样的将领比起来,也不过就是九牛一。
这样的况下,自己的父亲又是怎么得到那些重要的军事报的?苏沛若即便不去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主子,老爷似乎是从爷寄回来的那些书信中得知的。”
“我爹怎么就这么傻!这么蠢!”
“他为了当那个什么劳什子族长,把我送进宫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哥也推进这个火坑?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在大鸿胪当一个大行卒史就很丢人吗?就一定要把我哥送到那个靖北营里,就为了那么一点点消息,打仗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苏氏什么时候是靠军权立下的威名?那是吃活死人的战场,我爹怎么就忍心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担心我哥在那里出事吗?”
“才识卓绝,其为文骨胜其,极幽彻,我从前只觉得自己比不上我哥,可我却没想到,我爹会让我哥去干这样的事。我爹这是为了我哥好,还是想毁了我哥啊……”
苏沛若现在甚至连手去摔茶杯的力气都没有,拿手捂着自己的脸,泣不声,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哥哥,还是在哭自己的命运。
“主子,您别哭了,老爷肯定有办法的,再不济,族里不是还有许多人在朝为吗?他们肯定会看在同族的份上,手拉一把老爷的。”
“手拉一把?那些人不趁机踩上两脚,就已算是我爹的福分了。他这几年为了当上族长,不知道暗地里做了多的事,现在正好被皇上抓住把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苏沛若哭得声嘶力竭,浑发颤,差点连梅香都没办法把人给扶起来。
“主子,那要不,我们去求求皇上,看有没有些许的用?”梅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条路行不通,就得想另外一条路,自家这主子现在已慌得不行了,要是再不让定定神,恐怕还没等到老爷的结果出来,自家主子就该不行了。
“求皇上?”
“求他有用吗?”
“主子,肯定有用的,”梅香见自家主子的神稍稍镇定,便继续大着胆子说道,“您想想,当初舒良人做了那么大的一件错事,皇上也只是给降了品级,还讲送到您这儿来,归您管教,后来皇后娘娘虽然把舒良人给遣回了苏家,可是您却一点都没有被牵连到。”
“您想想,这份圣旨是皇后娘娘盯着皇上写的,皇后娘娘平日里多恨您,肯定没让皇上给您写上几个罪名,可是您看看,圣旨上只写着让舒良人回苏家,您却一点都没提到,这难道不是皇上对您的爱护吗?”
“主子,您想一想,您现在虽然看似失宠,可是每个月该有的份例,该有的待遇,府那边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您的,这肯定都是皇上吩咐过的,不然按着宫里捧高踩低的势利子,怎么可能还会对郦骋宫有如此好的脸呢?”
“主子,您现在先洗把脸,奴婢帮您梳洗一番,您穿上平日里皇上最喜欢的罗,去一趟武广宫,将您与大爷之间的谊,还有大爷的迫不得已,都跟皇上说上一说,皇上听您说完之后,肯定会把老爷放了,也不会怪罪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