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桓这边正等着大萨满奇普查给他的消息，没想到先等来的是陆晏安的一个老鼠药计划。
“皇后娘娘只让人送来这个，就没说点别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只命人送来这份东西，并未代其它事。”
“这个陆晏安怎么越来越能折腾了？”俞盛桓着那几张纸，不知道该说陆晏安办事得力，还是该说的心太大。这个计划看上去效率很高，可要是细想下来，却百出。
各宫宫人自行制作老鼠药虽然降低了务府人员的负担，但是如果有心的人拿着这个方子去做点别的什么事，也没有办法防范。
本来制作老鼠药的原料都是毒，这陆晏安还让宫人直接去务府按需要领，要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等追本溯源到皇后的头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治陆晏安的罪。
他吩咐不让务府手，就是想用这件事让陆晏安分心，免得一天天的老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结果倒好，这个陆晏安不仅不准备忙活，还给他搞出来一个大计划，得亏还有点分寸，知道在吩咐下去之前先跟自己打声招呼，不然等出了事，俞盛桓想保都没办法。
“去找人给皇后娘娘回话，就说这个计划朕不允许，让另做他法。”俞盛桓说完，又翻看了一下他手里的这份东西，不仅规划有序，而且安排得当，按照他对陆晏安的了解，可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他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哪位“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大萨满过去了吗？”
“大萨满按照您的吩咐，已动前往虞宫，如今被皇后留下，已在虞宫逗留一炷香有余。”李公公回答道。
“是皇后的体有什么问题吗？”俞盛桓皱着眉头，担心陆晏安的况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皇后娘娘的体并无大碍，似乎是皇后娘娘想让大萨满去给月嫔娘娘，所以留下了大萨满。”
“留下了奇普查大萨满？”俞盛桓依稀记得陆晏安并不喜欢这些萨满，倒没想到如今不仅子变了，连喜好也有了不同。
“是的，而且皇后娘娘还跟大萨满谈起了祝由术，”李公公说到这里，小心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他神无恙，才继续说道，“还据月嫔娘娘目前的况，提了几个想法。”
“解除祝由术的办法？”俞盛桓注意到李公公刚才的动作，觉得事有蹊跷。
“不是，是与大萨满讨论如何将祝由术用在其它事上。”
陆芷发誓，其实对祝由术和萨满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会跟奇普查聊起来，纯粹是因为墙角堆着的那一堆乌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乌头除了用来药老鼠是一把好手，还能用在萨满的祭祀仪式中。
只是没想到后来越聊越起劲，陆芷也就趁着氛围好，问起了这个祝由术，想知道这个祝由术是不是催眠或者心理暗示的一种，不然怎么岳晴初还能干出吃死老鼠的举动。
“所以说，这祝由术除了蛊人心，还有激励士兵的用？”陆芷兴致地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跟奇普查讨论。
“我族中的确有这方面的记载，但我并未在那么多人施展过，不能保证绝对有用。”奇普查说起自己的专业领域，眼睛里也是闪闪发，跟一开始进来的那个照章办事的老大爷一点都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种祝由术不仅对个人，还能用在群体上。也就是说，如果使用得当，不仅能鼓舞士气，还能让对方乖乖投降？”要是以前就会这种技能，那当初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发表一大通演讲，让宫里的嫔妃给灾区百姓捐钱捐了，只要一念这个祝由术，就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如果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施展，还需要用足够的神力，因此每每在大型祭祀的时候，领头的萨满都需要喝上几口乌头泡的圣水。”
“乌头泡水？”陆芷打了个寒颤，只听说汉代有人爱磕五石散，没想到这萨满主持祭祀的时候也得来上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