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允,从被自己兄长召回广靖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兄长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弃子。
“皇弟,你这是觉得,皇兄故意让你难堪?”
“皇兄,您可不只是让臣弟难堪。”
乾国的大军入侵彦国边境的消息一传进明东王府里,樊琅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要不是他这么多年在封地养成的饭前试毒习惯,恐怕他现在能不能站在自己皇兄面前跟他一来一回地试探还很难说。
“皇弟,朕知道欣尧公主的事情是委屈你了,只要此次攻打彦国的战役能够大获全胜,不仅是彦国的战俘,哪怕是东国的、庄国的公主,只要你喜欢的,朕都帮你把人娶进门。”
“皇兄,臣弟只想回封地当一个闲散王爷,实在是不敢苛求太多。”
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樊琅盈不是明东王妃,他这个明东王在朝堂里也已经没了话语权,所以俞盛允最好的退路,就是把樊琅盈和樊朗宇兄妹俩推出去,然后把自己从这个局里择出去,回自己的封地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
“臣弟,皇兄看你这一身的才能,回封地当王爷,实在是可惜了。”俞盛桓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这个弟弟的肩膀,半是感叹半是威胁地说道。
老实说,如果没有兄弟这一层关系,俞盛桓大可以像用陆晏堂、或者苏沛霖那样,来对待俞盛允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可偏偏俞盛允是他的弟弟,而且还是有继承大统权利的弟弟,当年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俞盛桓哪怕再兄弟情深,也不能不防着俞盛允。
“皇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有需要臣弟的时候,臣弟必定赴汤蹈火。”
“现在,还是将来?”俞盛桓听出自己这个弟弟话里的意思,不仅轻笑了一声,“皇弟,你太聪明了,要不是朕如今已经有了继承人,恐怕还会继续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兄死弟及,也未尝不可。”
“皇兄,臣弟可不敢有这样的打算。您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臣弟,臣弟就已经觉得十分荣幸,就不知道您希望臣弟再在这里呆上多久了。”
“看来朕身边的人真的该换了,一个个的嘴跟没有把门似的。”
“皇兄,您也别怪罪身边的人,臣弟不过就是进门之前多嘴跟李公公打听了一下,想知道您还有没有召见其他的人罢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李公公可半点都没多说。”
李占说了,陆晏堂比他早一步进屋,可他进门之后,根本没看见陆晏堂的影子,所以要么是李占撒谎,要么是自己的兄长另有打算,联系他一开始提及的五百万两军饷的事情,俞盛允很快就锁定了这一次兄长喊他过来的缘由。
声东击西,虚晃一枪。
问樊家兄妹俩的事情是假,替皇后娘娘掩盖行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