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在里面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在武广宫。”
“那好,你现在给哀家传话,说哀家有要事要见皇上。去啊,你怎么不去?”
“太后娘娘,刚刚皇后娘娘过来找皇上,说是府呈送的账本有些问题,现在府的人都在院子里跪着,皇上和皇后娘娘正挨个审问。皇上说了,如果没什么事,任何人都不见。”
李占倒是想让太后娘娘进去,可他早先才被皇上训斥过一通,言语间似乎是知道他收了那位宫的贿赂,而且还警告他,说要是不想步自己干丨爹的后尘,最好就乖乖地当皇上边的一个小太监,别想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再加上今天皇后娘娘过来的时候,不仅没给他一个好脸,甚至还问他之前收的那些钱都花出去了没有,里说的银两数目跟之前那个宫给他的分毫不差,所以现在李占哪儿还敢忤逆皇后娘娘的意思,只能听皇后娘娘的话,先把太后娘娘拦在外头。
不过现在站在李占面前的毕竟是太后娘娘,实在是没有后宫那些宫妃好糊弄,所以哪怕李占已好言相劝,可太后娘娘却一点打道回府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个小太监是第一天在武广宫当差吗?竟然敢拦哀家?皇后那个贝戈蹄子都能随意进出武广宫了,哀家这个当太后的,还不能在皇上理政务的时候,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萧琴璐一听陆晏安在里头审理府的人,心里就一。原本是准备来找自己儿子,给自己的兄长萧远山求的,现在被陆晏安抢先一步也就算了,府的人还都在里头,看来这个陆晏安跟哥一样恶毒,害兄长下狱还不够,竟然还想把这个太后娘娘也给拖下水!
“你也不用给哀家通报了,给哀家滚开,哀家自己进去。”
萧琴璐指挥站在后头的宫,让们把这个站在门口的小太监拉开,就不信了,还有人敢拦这个太后娘娘。
春天是晴不定的,总是让人不的,清晨凝聚的水和湿的土壤能让埋在土中的种子生发芽,可这份湿,也能让墙面长出一片又一片斑驳蜿蜒的深霉斑,令人恶心至极。
府的一众人等均跪在武广宫的院子里,远远去,似乎就只能看见顶上的人头,至于人头底下的体,似乎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个又一个,本没什么分别,一眼看上去,似乎是看见了人,可又似乎是没看见一个人。
“皇儿,这是怎么回事?”萧琴璐尽量让自己稳定心绪,开口问自己的儿子。
“母后,儿媳发现府的人呈送上个月的账目有问题,所以便让皇上召集府的一干人等过来审问,您瞧,那边已有两个被打得昏死过去的。”陆芷手里拿着一本账本,抢过俞盛桓的话头,对萧琴璐挑衅得说道。
“皇后,哀家问的是皇儿,没问你。”萧琴璐一对上陆晏安那双眼睛,心里就发颤,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太像那个时候的邢倩岚了。
“皇儿,这是怎么回事?堂堂乾国皇后,难道就能用一个空来风的理由,草菅人命不?”萧琴璐不相信府那群人有胆子把给供出来,可是皇上的母亲,就算供出来了,的皇儿也不会相信的。
“母后,晏安说的那两个人,正是负责纪录和整理账本的员,而且那两人不过就捱了十下不到的,便昏死过去,实在谈不上草菅人命。”俞盛桓瞧着已事到临头,却还是不愿意认错的母亲,实在是不知道该站在陆晏安那边,还是继续维护自己的母亲。
“哼,皇后又不是没有先例,之前在虞宫门口还打死了哀家十几个宫人呢,要不是哀家念及皇后因为丧子过于哀痛,早就治了的罪了。现在也不至于让皇后拿着一个账本就当令箭,随意屠戮府的人。”
“母后,儿媳为什么杀您的十几个宫人,您心里清楚得很,再说了,儿媳也知道您念及儿媳的丧子之痛没罚儿媳,所以儿媳在碧月姑娘被判斩首的时候,不是也让您观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