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那件事,儿媳也听说了,是家里的银子就有三百多万,还没算钱庄里核算出来的,听说国舅爷一年的薪俸好像才一千石,那这三百多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是攒了多年呢。”
“皇后,这件事还没有下定论,你别说得好像已证据确凿一样。”萧琴璐渗渗的,恨不得现在就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把陆晏安这个人打一顿。
“儿媳不过只就事论事罢了,您要是真找皇上说这件事,那您就跟皇上去屋里谈吧,虽然现在已是初春,可这外头还是有些冷的。至于审理府这些人的事,就由儿媳来做吧。”
陆芷一早就知道陆晏堂准备今早在朝堂上揭发萧远山的事,因为时间急,所以才专门请唐萝进宫帮核算账本,原本就准备跟萧琴璐打一个时间差,现在的目的已实现了,萧琴璐再想求,那就是俞盛桓的事了。
“皇后,府这些人之前不是已因为四皇学的事发落过一通了吗?怎么,这还没过几天,你就来审问他们,是这些人做事真不合你的心意,还是你准备趁机往府里塞你自己的人?”
萧琴璐一看陆晏安拿账本审问的模样,就知道那是冲自己来的。府一向是专门负责皇家事宜的,能到皇后手里的,肯定是已查到不能再查的,本不可能有错。要说最近最有可能出错的,也就是早先让人挪出去的银两。
“母后,儿媳也不想这么劳师动众,只是这账本上涉及的钱数太大,府这些人又一口咬定说不知道,母后,整整二十五万两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虽说这个数目在后宫的支出中不算明显,可现在乾国与彦国对战,哪儿不需要钱啊。”
“更何况这个钱支出去也就罢了,明细条款的,什么都没有。这要不是府这些人故意侵吞银两,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萧氏安在府的人职位太低,还是本脑子就不大好,挪用公款有那么多的理由,萧琴璐偏偏要选这种最好追查的,府的人是不知道提醒吗?搞点什么生日诞辰,珠宝采办什么的,不是更顺理章?
毕竟不管是府的人,还是陆芷自己,都不可能去把萧琴璐的首饰匣子扣出来,一件一件查吧?
“不过母后您也别担心,儿媳这也是托您的福,上次被您训斥了一通之后,就决心钻研管家之道,这不,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了如此卓越的果,这是拜您所赐。”
“晏安。”俞盛桓眼见陆晏安越说越过分,担心自己的母亲等会儿要气昏过去,所以不得已出口提醒。
“皇上,您先跟母后进屋里议事吧,这里由臣妾来置。”陆芷故意无视俞盛桓的眼神,只稍稍用手推了推他,似乎是催促,又似乎是娇嗔,丝毫不管旁边白眼已快要翻上天的萧琴璐。
“既然皇后如今如此懂事,那哀家也不好妨碍皇后了。皇儿走吧,进屋,哀家有事跟你谈。”萧琴璐掂量了一下,觉得俞盛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陆晏安真查出来点什么,想把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多也要看自己儿子的面子,只要的儿子还认孝道这一点,就绝对不会有事。
不过,能因为太后娘娘的份,免掉那几十万两银子的嫌疑,自己的哥哥却不一定能因为国舅爷的份,免去那些个牢狱之灾。
“恭送皇上。”陆芷随意地行了个礼,然后又踹了刚刚被冷水泼醒的员,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宫再问一遍,这二十五万两银子去了哪里,又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皇后娘娘,微臣真的不知道啊。”李茂和庄霄两个人面面相觑,只敢跪在地上磕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既然你们说不知道钱去了哪里,之前又一口咬定说账目是对的,那么你倒是跟本宫指一指,是谁负责这些采买、修缮工程呢?本宫要亲自问一问,这几万两的银子,都给花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