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的这个皇后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萧琴璐还没等自己儿子坐下,就忙不迭开始吐槽起儿媳妇来。
“母后,晏安就是查案心切,再说了,现在国库因为跟彦国打仗的事,也的确是有些张,这凭空消失的二十五万两银子,要是真不查,那才真是养虎为患。”俞盛桓说两句话,一是不希母后和陆晏安之间的关系恶化,二也是为了提醒他母后能就此收手,不要再去管萧氏的事。
“打仗哪儿有不花钱的?”萧琴璐没好气地说道,“哀家之前就说了,别打,别打,那个彦国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打的,地方也就那么一点,也就只有那个繁南山还稍微有打下来的价值。”
“现在呢?虽说已打到鸣淮山以西的平原上了,可你听听你刚刚说的,国库空虚,再打下去,那就真了家里没粮食,还要饿着肚子打仗的局面了!”
萧琴璐原本就不支持打仗,接连两场皇室斗让对打仗这件事厌恶之至,本就不理解自己这个儿子对于攻占繁南山,打败那个彦国国君的执着何在,现在乾国才刚刚恢复过来,就要耗出去一大笔的钱去养兵,要说,兄长做得就是对的,与其把钱都花在那些不该花的地方,倒不如直接给到应该给的人的腰包里,这样反而能维护一方的平稳。
“母后,此事无需再议,皇儿的意思已决,您要是今日是来跟皇儿谈论这件事的,那便就此作罢。”俞盛桓知道,母后一直都不怎么同意自己这次攻打彦国的举动,所以之前去繁南山的时候,他才故意隐瞒了事,可他没想到,将近两个月的连续大捷,却还是没能改变母后心里的想法。
“皇儿,母后不过就是说一说罢了,都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都已跟彦国打起来了,哀家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用了。”
萧琴璐一看自己儿子的脸,就知道自己这是触到了儿子的逆鳞,往常说起陆晏安的事,自己儿子就算再不耐烦,可该有的劝解还是不,可刚刚一说起彦国打战的事,自己儿子的脸是眼可见地变黑,吓得这个当娘的,也不敢多说。
“母后,您今日来找儿臣,是有什么事?”俞盛桓也是发觉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因此赶提起母后刚刚提及的事,企图用转移话题,来缓解现场的气氛。不过等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俞盛桓才觉得,眼前这件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话题。
“哀家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说你舅舅的事。”
“母后,萧大人贪污军款的事证据确凿,不管是各地员的陈书,还是他家里的那些银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您就别再多说了。”
“哀家怎么就不能多说了?皇儿,那是你舅舅,以前你还只是皇子的时候,舅舅可没帮你,现在你不能忘恩负义,就这么看着你舅舅去死啊!再说了,那些外人的话你怎么能信?你舅舅忠心耿耿,一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乾国的事,他怎么会贪污那么大的一笔军款,还傻到藏在家里,那分明就是有人诬陷。”
“母后,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虽然是朕的舅舅,可现在这种况,实在不容许朕再对舅舅让步。”俞盛桓也知道萧远山之前帮过他不,可这分也只能用来保萧氏妻的平安,至于其它的,那是本抵不了的。
“皇儿,那可是你舅舅啊!你难道就只听那个陆晏堂的一面之词吗?哀家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一颗心全扑在陆晏安上,你是皇上,逢场作戏、雨均沾,不要把这份恩宠带到朝堂上去。”
“他陆晏堂说的话,难道就完全是真的吗?那些陈书他是怎么拿到的,来路真的正当吗?他一个刚朝为不久的人,又是哪儿来的关系,能让那些在地方上任职多年的员俯首帖耳?哪怕你舅舅放在家里的那些银两是真的,那个陆晏堂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能知道你舅舅家里放着这么多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