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媳可没有这个意思,您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儿媳呢?”陆芷一脸假笑,摆明了说的是反话。
“晏安,府那两个人是什么况?”俞盛桓担心自己的母后真一个生气,把二十五万两的事给说出来,所以干脆接过陆晏安的话头,准备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他们两个人的口供倒是一致的,都说是动了贪念,以为臣妾不会去细查,所以才挪用了一些钱款。臣妾让那两人把这几年挪用的钱款明细都写了出来,虽然两人的数目有些对不上,但是总数加起来,也有三十余万两。”
陆芷是真没想到这里头还有意外收获,原本是想让李茂和庄霄告发萧琴璐这个幕后指使,结果这两个人大概是被萧氏抓住了什么把柄,不管陆芷怎么威利,这两人都不肯开口招供幕后指使他们的人,只是一口咬定说,是自己做的,背后没有人指使。
“三十余万两?之前你不是说,算不清的账本就只有二十五万?”俞盛桓细细地看了一遍陆晏安给他的供词,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月模糊不清的是二十五万,还有前头几个月几年的,加起来这么多。不过臣妾估着,这里头应该还有隐瞒的分,恐怕需要派人细细核查。”现在乾国打仗也需要钱,正好让李茂和庄霄把贪污的钱都吐出来当军费好了。
“皇后,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作为乾国的皇后,主管后宫的一切事务,这两个人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中饱私囊了那么多年,实在是你的不是。”萧琴璐一听陆晏安这么说,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头就放下了,甚至还起了把罪名都扣在陆晏安头上的心思。
“母后说的是,是儿媳的不是。”陆芷笑盈盈地认错,可实际上心里已把萧琴璐给砍了几十刀。老太太,人可别太得寸进尺,见好就收,别闹到最后,我连点面子都不给你留。
“行了,现在发现这个问题也不算晚,朕从大司农负责核算的人里拨一两个人出来,让他们把这几年的账本都查一查,把手的人都审问一遍,该革职的革职,该充公的充公。”俞盛桓也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是真担心,要是府那两个人把他的母后供出来,那他这个皇帝要怎么置这种况。
“好,那臣妾就将事给皇上置了。”陆芷知道俞盛桓这句话里的意思,毕竟萧琴璐是他亲妈,总不能也把当罪人给办了,“对了,母后您刚刚慌慌张张的,是有什么急事找皇上吗?”
“哀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先把你虞宫的事做好了再说吧。现在出了那么大的纰,你这个当皇后的,不自罚薪俸、到祖宗祠堂跪着,都已算是皇儿对你的恩泽了。”萧琴璐瞥了陆晏安一眼,见陆晏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刚刚还往下压的火气现在又往上窜。
“母后说得也是,臣妾实在是应当以作则。”
是个狗屁!
这世界上谁不知道采购员是最好捞油水的职位?
对外收回扣,对两本账,真有这个心思,能捞的油水多了去了。
你现在好意思来说我?
我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给你一点面子的好吧!
“皇上,要是没什么事,臣妾就出去让人把府的人都细细审问上一遍了,还得让人把之前已调离府的人都召回来,是现在查到的,这两个人贪污的就有三十多万,更别说府其他的人了。”
“现在乾国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听说萧国舅家里都查出来不的银两,既然母后都说臣妾应当以作则,那臣妾肯定要把这几年的账本都查得清清楚楚,争取不错不,好替皇上把丢失的银两都给找回来。”
反正现在都开了个头,陆芷也不怕再多得罪些人,查呗,能查出来多,都算你俞盛桓的。
“皇后,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萧国舅家里的事才发生不过半天,你就已了如指掌了。”萧琴璐原本看陆晏安卖乖,还以为是怕了自己,结果现在陆晏安又在俞盛桓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分明是想看的笑话,想故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