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说得,好像哀家做错了似的。”
“怎么?哀家是哪儿冤枉你了?”
“没有安排四皇学的事,还有方才府的事,难道不是你这个皇后的职责范围之吗?你自己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接惩罚吗?”
“我的职责范围之?”陆芷一把甩开准备过来劝架的俞盛桓,“府的人在不同的时间里,拿了两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文书给我,仁孝堂的规矩,是满了三岁之后再行安排。去年四皇难道满三岁了吗?”
“婉人担心府卡着的事,所以早早地就把这件事提上去。母后,你倒是告诉我,明明是顺理章的事,婉人为什么要提早好几个月去办?真是我这个皇后办事不力,还是府收贿赂收习惯了,得婉人要这么做?”
“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文书,府第一次给我的,是去年的那份,府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先拿一份改过的去年的文书给我?这里头难道会没人指使?”
“府的人,前几年拢共才只贪了几万两,剩下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婉人这种不用记到明面上的。也不知道这个月府的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不仅敢拿去年假造的文书来糊弄我这个皇后了,连贪的钱,都是几十万两起跳,也不知道突然要这么多钱去干什么,莫不是家里有什么人欠了几百万两的军款,拿去填窟窿了!”
“陆晏安,你总算是出你的真面目了。两面三刀的玩意儿,一边假惺惺地说不怀疑哀家,结果呢,现在被哀家这一激,可算馅了吧?你就是怀疑这些钱是哀家拿走的,那好啊,你现在说得那么堂堂正正,倒是也给哀家拿出来一个证据啊!”
“没有证据可不能口喷人,造这种口业,以后可是要下阿鼻地狱,还说哀家派人去诅咒你肚子里的孩子?哀家什么时候派人去诅咒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你拿出来证据啊!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心里不清楚?要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怎么会老是怀疑哀家?依哀家看,你就是想借着怀孕的事逃脱惩罚,还准备母凭子贵,爬到哀家的头上来!”
“再说了,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哀家惩戒你的时候,这个孩子来了。来得这么是时候,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鬼!”
“对了,你平常跟那个巫医走得那么近,哀家在虞宫要太医给你把脉的时候,你也是吵着闹着要让那个巫医来给你把脉,现在想想,肯定是你跟那个巫医串通好了,担心被人揭穿,所以才故意死活拖延着。”
“我有什么好担心被人揭穿吗?唐太医令不是也说了我怀孕了吗?怎么,你连唐太医令都不相信了?”
“唐平那人最怕的就是丽太妃,当时一吓唬,唐平哪儿敢不顺着的意思说?”
“哀家知道你为什么说哀家派人去诅咒你肚子里的孩子了,皇儿,你可别被这个人给骗了,”萧琴璐把俞盛桓拉到自己边来,指着陆晏安恶狠狠地说道,“佛堂里的元空主持可是说了,陆晏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是造的杀业的因和果。元空主持可是得道高僧,他说的话能有假?”
“元空是得道高僧,说的就肯定是真的?”
他一个秃驴能知道个狗屁玩意儿!
我陆芷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当你的儿子不清楚?
“杀业?我做的那些要真算是杀业,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儿,你看看陆晏安这副模样,分明是被说中了心事,不然元空主持这样一位高僧,又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一点都不遵佛法的人多说半句话呢!”
“依哀家看,元空主持说得对,这个孩子就是陆晏安造下来的杀业。而且恐怕这个杀业还不轻,不然怎么可能会惊动平常不问俗事的元空主持,连他都要说上两句?”
“对了,你要不说起这件事,哀家倒还忘了,你平常就老是召见那个巫医,今天请个平安脉,明天开个安神汤,要哀家看,保不齐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巫医用什么邪术造出来的妖?不然元空主持怎么会说,你这个孩子是杀业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