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安,你敢打哀家?”萧琴璐捂着已肿得老高的半边脸,一脸不可置信,“皇儿是真把你给宠坏了,这种不顾长尊卑的事,你都敢当着皇儿的面干?皇儿,哀家看你也该换一位皇后了。”
“来人啊!”
“母后,您先等等。”俞盛桓看着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只能先把自己的母后拽到一旁,希两个人能稍稍冷静一会儿,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俞盛桓,你是要站到你母后那边是吗?”陆芷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冷冷地对俞盛桓说道,突然想起寒节那一日,似乎也是这样的孤立无援。
不对,现在比当时还要凄凉。
那个时候的萧琴璐想整治自己,好歹还要避着俞盛桓,现在看来,却是一点都不需要了。
“晏安,朕不是这个意思。”俞盛桓一看陆晏安的眼神,就知道要出事了,“朕只是想让你和母后都稍微冷静一点。本来就是府的过错,怎么就能吵这个样子了呢?”
“俞盛桓,你知道的,这本就不是府的过错。”
陆芷看着眼前的这个俞盛桓,想起苏沛若跟说过的一句话,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日。现在陆芷回头看看,好像苏沛若也没说错。而且似乎比苏沛若还要惨一些,毕竟苏沛若气急了,还能喊俞盛桓一声阿桓,呢?
似乎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俞盛桓这一个称呼了。
俞盛桓,冷冰冰的三个字,就跟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放肆!你公然掌掴哀家也就罢了,皇儿的名讳是你一个人能喊的吗?陆晏安,你是真以为陆峰在前线打仗,你就能在后宫里作威作福吗?”
“母后,您说两句。晏安就是气急了,说了两句胡话,您别放在心上。”
俞盛桓着急得甚至破天荒地扯了自己的母后一把,虽然没把萧琴璐给拽一个趔趄,却也算得上是火上浇油。
“你到现在还在护着这个人?被打的可是哀家,不是你的皇后!”
“老太太,你该庆幸他现在把你拽住了,不然你恐怕还要多捱两掌。”
“陆晏安,你是真当这里是你的陆府是吧?这里是武广宫,是哀家皇儿的理政务的寝宫,不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现在要是识相,就夹着尾,乖乖地回你的虞宫呆着,不然就凭你刚刚打哀家这一掌,明天哀家就让群臣上奏,废了你这个皇后!”
“废后?”
“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后?”
“整个后宫,除了管吃食的太令我能使唤得动,府其他的人,我这个皇后能得动谁?还不都是你这个太后娘娘做主,哪怕没有我手里的皇后印鉴,你也一样能从府挪出去二十五万两银子。”
“我告诉你,你有胆子就让你儿子今天废了我,最好把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砍了,不然明天死的就是你萧琴璐!”
“好啊你个陆晏安,你不仅敢直呼皇儿的名讳,连哀家的名讳你也敢喊了是吧?来人啊,来人啊!”萧琴璐现在是连儿子的面子都不给,扯着嗓子就往外头喊。
“明驰,把人给朕拦住了,谁也不准进来!”俞盛桓左看看右看看,头疼地很,又见陆晏安一直捂着肚子,担心和肚子的孩子有事,便往陆晏安那儿走,“晏安,你没事吧……”
“走开。”
陆芷狠狠地盯着俞盛桓,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个男人。
“徐元柏,钟瀚邦,叶建哲,孟弘业——”陆芷朝外头喊,喊四个侍卫的名字,那是步正海从外头专门给调进来的,陆家的亲卫。
“在。”
陆芷听见隔着一扇门的四个人整齐划一的应答,突然有些心安。
“太后娘娘刚刚说要废了我是吗?”
“陆晏安,你要干什么?哀家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哀家一毫,那就是不顾尊长,无视长,还有,皇儿也在这儿,你难道是真准备不当这个皇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