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萧碧月与苏沛若勾结,在繁南山猎鹿之争的当日,让苏氏的人骑着一匹疯马,准备把我和孩子一起装死,纵容萧碧月在宫中作恶,诬陷我杀害栗嫔,进而剥夺大皇子的抚养权,以后宫不允许设坛祭祀为由,在寒衣节当日阻挠我拜祭自己的孩子,把四皇女入学的事情扣到我的头上,现在还颠倒黑白,把你挪走的二十五万两银子当成是我的过错?”
“这样一个憋屈的皇后,不当也罢。”
“太后娘娘,您不是要人吗?”
“徐元柏,你们给我把这扇门撞开,让太后娘娘看看这来的人在哪儿,又是谁的人!”
武广宫是一代又一代的乾国国君处理政务的事情,平常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人敢大声喧哗,在这里当差的宫女太监,每每走出武广宫这个门,头都要比别人抬高两寸。
可在今天,不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瑟瑟缩缩地跟少府的人跪在一起,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与皇上身边的护卫打了起来,更别说是从刚刚就一直传出争吵声响的屋内,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聋子,生怕待会儿这些主子们发完火了,要拿他们泄愤,要让他们“闭嘴”。
“陆,陆晏安,你这是真的疯了是不是?皇儿,皇儿……”
萧琴璐这回是真被陆晏安吓着,她扯着自己儿子的衣袖,把他拽到书桌旁边,直接用衣袖扫落那些摆在桌上的奏折,指着被镇尺压得平整的白纸说道,“皇儿,你赶紧写一份诏书,把这个疯后给哀家废了,最好连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别留,疯子生出来的也肯定是个小疯子,一起都杀了,永绝后患。”
“母后,您在说什么!晏安是朕的皇后,那就是一辈子的皇后,再说了,晏安不过就是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矛盾肯定能解决,您就少说两句。”
俞盛桓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连抬头去看陆晏安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是皇帝,绝不可能做出弑母这样的举动,陆晏安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也绝不会废后,现在两个人都在逼着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现在可是陆晏安在欺负哀家,你怎么能向着她呢?”
“俞盛桓,这个矛盾解决不了,一辈子都解决不了。”
武广宫的门都是用金丝楠木切割雕刻而成,一棵能用来做宫门的金丝楠木,至少要生长上百年,有上百年树龄的金丝楠木在阳光的照耀下金丝闪烁、光华璀璨,由于金丝楠木生长缓慢,因此硬度绝佳,不翘不裂,是以武广宫主殿的木门沉重异常,哪怕想把门撞开,都要废上一番功夫。
嘭——
“皇后娘娘,属下四人已将木门撞开,无论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属下四人必定誓死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