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皇子今天托人捎话过来,说您很久没去仁孝堂了,问您什么时候能去仁孝堂,他想您了。”
“主子,主子,您说说话好不好?”
月桃和宜兰说了大半天的话,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可自家主子就跟之前从武广宫回来的那日一样,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今天她俩还想着,以前主子最挂念大皇子了,现在大皇子捎话过来说想主子,主子肯定会开心,哪怕不说话,也会笑一笑,可是主子听完了,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主子现在就跟一个失了魂魄的活死人一样,哪怕能自己动手吃饭、喝药、穿衣,可主子不会笑、不会哭,更不会说话,每日就只是呆呆地坐着,仿佛世间再发生任何事情,都跟她无关。
“月桃姑娘,宜兰姑娘,微臣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蒲柏给月桃和宜兰两位凤虞宫的大宫女行完礼,便像往常那样,给皇后娘娘诊脉。
“娘娘,您的脉象平稳,母子平安。”
蒲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收拾完药箱离开,手腕却被皇后娘娘反手扣住了。
“皇后娘娘?”
“主子?”
“去给俞盛桓传个话,说我要回陆家。”
“皇后娘娘,微臣人微言轻,恐怕只能去武广宫替您传话,并不能见到皇上……”
“你见得到。”陆芷收回自己扣住蒲柏手腕的手,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对于她来说,回陆家并不是一件要事情。
“你早晚都到凤虞宫给我请平安脉,每次晚上来的时候,身上总带着新漆的味道。最近皇宫里没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地方,而且现在宫里的人对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人要你出诊,那么你唯一能去的、又有新修建筑的地方,就只有被我命人撞碎了门的武广宫了。”
“去跟俞盛桓说,我要回陆家。”
她累了,不想当这个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