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香茗是被赵妈请过来的，不带引号的那种，特别客气。
司香茗一个人级别的嫔妃是没有轿撵，平常出行靠的也就是最普通的11路，所以赵妈小跑一阵之后，自然也就看见正在不远慢悠悠前进的司香茗，说明来意之后，这位本来还准备去文妃娘娘宫殿的明人，也只好掉头往州康宫这边来。
“皇后娘娘万安。”司香茗脸灰白，哪怕眼前的皇后娘娘不用说话，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月嫔说你曾送给几个驱鼠蚁的香囊，有这件事吗？”陆芷其实并不相信岳晴初的话，毕竟现在连怡心还在州康宫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这种司香茗送香囊的事也未必真实。
“确有此事。不过那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并不是这几天。”
司香茗后头补的这句话可以说十分得盖弥彰了，这又不是香囊里头的草药香气挥发完了，想让你再重新做一个，也不用现在就说明送香囊的日子。
“怡心，有这件事吗？”陆芷问了问刚从务府被带过来的怡心。
“回禀皇后娘娘，明人娘娘的确曾送给月嫔娘娘几个香囊。”
“那现在香囊在哪儿呢？”
“月嫔娘娘嫌香气太浓，便给挂到了偏室，并未挂在娘娘的房中。”
“明人送过来的时候就挂在那边？”
“不是，大概是过了五六日，月嫔娘娘才让奴婢把那几个香囊给移到偏室。”
“那也就是说，月嫔已快一个月没跟那几个香囊接触了？”
“是的。”
陆芷觉得这件事解决不了了，本没有头绪。本来以为把司香茗带过来问一问，再跟怡心和岳晴初一对质，立刻马上就能水落石出。
可现在的况呢？
岳晴初说的香囊已送过来一个多月，而且按照怡心说的，岳晴初在香囊送来的五六日之后才说香囊的味道太浓，这极有可能就是司香茗的暗示失效，所以才会让岳晴初清醒过来，又下意识地把香囊挪走。
“大萨满，你觉得这件事跟最近发生的事有关系吗？”当事解决不了的时候，最好是求助一下专业人士。
“老臣需要看一看香囊才能确认。”
“月桃，你跟着怡心，再带俩太监过去取。”按照电视剧的节来说，现在这个香囊应该没了。
“对了明人，你是腹狄人，那你肯定放过羊吧？”趁着月桃带人过去取东西的功夫，陆芷跟司香茗闲聊。反正现场有大萨满这尊大佛，也不信明人的胆子有那么大，敢在一个满级高手面前耍新手村刚学到的功夫。
“放过。”大概是甚有人提起以前在腹狄的事，司香茗被陆芷问得一愣。
“那真的有扶羊人这个职业吗？”陆芷有时候还真佩服自己游离的脑回路，好好审着犯人，结果跑偏到知乎了。甚至都怀疑自己如果有一天被人拿刀架着脖子，肯定还会问问这刀是不是昂贵的大马士革，而本不会去在意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挂掉。
“扶羊人？”司香茗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陆芷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就是一种专门把羊扶起来的职业，”陆芷看了一眼大萨满，接着说道，“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说在下雨天里，淋了雨的绵羊会因为吸饱水的羊太重，不控制地倒下，而且绵羊自己还站不起来，所以常需要有人去把羊扶起来。”
这是陆芷在司香茗来之前，跟大萨满商量好的事。说点什么事转移一下司香茗的注意力，好让大萨满有时间试探一下司香茗的“愿力”。
陆芷虽然没听懂最后那个“愿力”是什么意思，但是闲聊天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靠直播拆快递，每个月生生刷够平台要求的播放时长的妆博主了解一下，每回直播能说四个小时都不带停的，小叭叭的。
“皇后娘娘说的雨天绵羊摔倒的事的确存在，只是我们族人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一般都会在雨季来临之前把绵羊上的剪掉一大半。”谈起自己家乡的事，司香茗的眼睛有了几分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