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灏丰,俞盛桓的儿子,可是比俞盛桓对她要全心全意太多了。
“好了,别担心了,皇额娘刚刚突然把你从课堂上喊出来,吓坏了吧?”陆芷其实并不想把这件事做得太特殊化,只是仁孝堂放学的时间太晚了,等到那个时候再出宫,夜路走起来就有些麻烦。最近俞灏丰又没什么休沐的日子,陆芷也实在没办法再让自己继续在宫里呆着,所以只好任性一次,选了这么个时候,把俞灏丰喊出来。
“没有,儿臣已经很久没看见皇额娘了,之前儿臣还在想着,不知道皇额娘什么时候会来看儿臣,儿臣还想把之前先生夸奖的文章给皇额娘看看呢。”
“先生夸小丰的文章写得好啦,那皇额娘可得看看。”
陆芷在俞灏丰充满希冀的眼神里,细细地阅读俞灏丰之前写的文章。虽说是一个六岁小孩子写的文章,但陆芷一个成年人也实在没看懂多少,文章里有很多地方看起来都是引用了典故的,再加上文章说的还是那些个之乎者也的哲学问题,通篇看下来,陆芷能看懂的也实在没多少。
“小丰写得真好,年纪才这么小,就知道那么多的典故了,皇额娘都没你知道的那么多,等以后有时间,皇额娘不看那些图画书了,让小丰教皇额娘看书好不好?”
“皇额娘,儿臣这就是按照先生说的写的,写得实在不算好,而且您懂得比儿臣多太多了,儿臣怎么会有能教给皇额娘的事情呢?”俞灏丰毕竟是个小孩子,平常又很少听见这样直白的夸奖,现在被自己十分敬爱的皇额娘夸赞,脸顿时就涨得通红。
“小丰,你能教给皇额娘的事情可多啦,文章写得好,那就是写得好。怎么能说不算好呢?在皇额娘看来,小丰写的文章是天下最好的。”陆芷不希望俞灏丰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会变成他一生的梦魇,更不希望他变成一个“谦虚”的孩子。
这种谦虚是大人灌输给小孩子的,本来小孩子的笑就应该是笑,为什么要被大人那些所谓的谦虚给压抑呢?
受到夸奖就该开心,受到批评才应该伤心,怎么可以反过来呢?
“小丰,等皇额娘从宫外回来,你就跟皇额娘回凤虞宫住好不好?”
“好。”
那个离开的孩子回来了,这个被抢走的孩子也该回来了。
那是她陆芷的孩子,谁都不能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