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安,我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你的运气会这么好?”
“我被马踢了一脚,你从马背上摔下来,按道理来说,你的伤应该比我还要重一些,可是你只是小产,而且第二天还能下床去跟我的叔父演一场戏,而我却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连太医都说我就算现在痊愈了,也没几年好活的。”
“苏沛若,龙转可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你的这个可笑的假设,那么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养体,免得你的假设真。”
“陆晏安,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我的况恐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乐观。”苏沛若叹了口气,准备重新说起之前想跟陆晏安说的事,“既然你不相信我作为一个苏氏说的话,那我如果说,公羊先生带走的那个孩子,是一个天生的灾星,不仅会害到苏氏灭族,也有可能会害死你们陆氏一家呢?”
“苏沛若,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陆晏安,你可以听我说完那个孩子的来历,再确定要不要相信我的话。”
“那个孩子生来就特殊,当年大萨满奇普查说这是一个天降灾星,只要灾星出世,以后天下就再无宁日。因为这个预言是出自大萨满奇普查之口,所以族中便想将那个孩子的母亲直接杀死,从源头上解决这件事,结果还没等那些人动手,那位族长便离奇死去了。”
“后来继任的族长就是现在的这位,他一上位,就当机立断,命人给那个孩子的母亲灌下毒药,结果就在停馆第三天,准备下葬的人一打开那个棺材,却发现那个棺材里有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苏氏的人担心再因此遭至其它的灾祸,所以只好把这个孩子放到苏氏名下的一个别庄里,当寻常的孩子养着。”
“本来是想让这个孩子自生自灭,可一年又一年,这个孩子却一直活得好好的。后来苏氏的人等不及了,想趁着族长去出席选才大会的时候先斩后奏,结果却发现这个孩子不见了,随后便传来了族长遇刺的消息。”
“族长想找到那个刺杀他的人,而族里其他人却想找到那个失踪的灾星,最后差阳错,找到了陆府上。”
“陆晏安,母死三日再产子的事在当年闹得很大,你大可找人去查,这件事是族长的心病,所以族长才会在遇刺之后一直卧病不起,你可以选择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他去做些什么事,也可以选择把这件事告诉陆晏堂,让他赶去救自己的老师。”
“毕竟这个孩子,的的确确应了当年奇普查的预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星。”
“苏沛若,你这个故事编得很漂亮,但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会相信呢?”
陆芷不由地想起第一次看见那个孩子的模样,似乎跟从小被赵绿教导谨小慎微的俞灏丰有些像,可是又不完全一样,看着总有些怪。当时陆芷还纳闷,心想公羊先生这样一位大学问家,怎么养出来的孙子会是这副模样?
天降灾星,母死三日再产子,要是真按照苏沛若这么说,似乎就说得过去了。
“陆晏安,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送这封信,那我也只能告诫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对劲了,那么我希你能给我赐一杯毒酒。”
“苏沛若,我可不会做这种事。杀了某人心头的白月,等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时候,恐怕我就得走你这条老路了。”陆芷隐约有些明白苏沛若话里的意思,只是事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可实在不想担上这个杀人犯的罪名。
“陆晏安,看来你是不愿意帮我送这封信了。”
苏沛若已听见外头的动静了,知道皇上已来了,而眼前的陆晏安态度又太过坚决,手里能告诉陆晏安的东西实在太,如果这一次不能把这封信送出去,恐怕这封信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
“苏沛若,为什么你不让皇上替你送这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