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可是都说了,您要是再想多问,恐怕就得找故事里的那两位了。”
“我没想到他俩还是笔糊涂账……”
陆芷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在来找乐劣了解陆晏堂和唐萝的事之前,以为这俩就是一个爱而不得,一个爱答不理,谁知道这里头还有那么多的事,现在话已放出去了,要是不做些什么,又实在有些言而无信。
“夫人,他们两个人的事,旁人实在是不好掺和,您还是别手了。”就跟不管皇上如何让他出主意,乐劣自岿然不动一样,有些事他比谁都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就是真想帮忙,那也掺和不来。
“你说得对,那我就不掺和了。”陆芷上这么说着,可总得替唐萝想点办法,当初那么做虽说有私心,可这谁又没有点私心,再说了,也没害人,最多就是用了一点不算过分的小手段。
“对了夫人,李占早些时候去了您那儿,您也应该知道老爷的意思,我好歹也算是在老爷手下办事的,所以我大胆地问上一句,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乐劣问得有些急,但并不是因为看着皇上每天挂心皇后娘娘,而是因为事已到了时候,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把事办了,以后恐怕就遇不上这么好的时机了。
“看来,李占来送东西,果然是另有动作。”陆芷就知道李占不会无缘无故让专程出来接旨,这里头肯定有俞盛桓的意思,只是现在听乐劣的意思,似乎这里头还有些隐?
“乐劣,在我答应回去之前,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哥给我嫂子的提醒,到底是真还是假?”
“夫人,您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假话。”反正乐劣从刚刚就没准备跟说实话,与其去探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如干脆先排除掉一个错误选项,免得浪费多余的时间。
“老爷原本准备趁着春初的时候,把之前选好的那些秧苗都送到各地去,不过因为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虽然晚了几个月出行,但应该还是能在今年秋收的时候,靠着这些慢了几个月的秧苗,收回来一些粮食。”
皇上之所以能纵容陆晏堂动手对付萧远山,一个是因为萧远山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碍于萧远山的份,所以皇上并不好动手,正好陆晏堂一脚了进来,皇上就顺势推了一把,再加上之前皇后娘娘跟太后娘娘闹出来的事,皇上当机立断,便准备借着这次萧氏军款的事,换掉之前已在地方上任职多年的员。
又因为人大多数是从选才大会上脱颖而出的,是以这些人不仅只能依靠皇上,偶尔还得看一看陆晏堂这位选才大会推荐人的脸。因此皇后娘娘之前说的那些担心其实本是没有必要的,一群需要给陆晏堂半个面子的文人,再加上这里头还有唐家的人,陆晏堂的那位夫人实在是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所以说,还是回到那句老话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陆晏堂看着好像在跟自家那位闹别扭,也不肯跟那位说实话,可该安排好、理好的事,陆晏堂绝对给办得漂漂亮亮。
人前板着脸,背后做好事,这又是何必呢?
一家人的事,又不是没有了,怎么就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非得这么憋着。
跟乐劣想起陆晏堂和唐萝的事不同,陆芷对于乐劣给出的答案更加迷茫。乐劣说自己说的是假话,那到底是“假话”这句话是假的,还是他接下来说的这些话是假的?
陆芷比谁都清楚,俞盛桓一直想把选才大会上选出来的那些人安到朝廷各个部门的事,所以乐劣这么一说,似乎也十分有理有据,再加上记得当时选的那些人里,还有几个是唐家的人,原本还想着也许能借着这个机会开解开解唐萝,可要是乐劣说的是假的,那岂不是就算是自己谎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