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陆芷在诅咒俞盛桓的现场有两个“愿力”十分强大的人,因此的诅咒起了效果,还是自己本人对俞盛桓的怨念已快实体化,反正俞盛桓这边,自从把服送出去不久,就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不仅鼻子痛,连两侧的脸颊也隐隐作痛。
“皇上,这是有人在骂你呢。”坐在俞盛桓左边一侧桌子上的一个员说道。
“乐劣,如果打喷嚏就代表有人在骂我,按你在广靖的坏名声,我劝你尽早把你的鼻子割掉,不然你大概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鼻子才能打几个喷嚏。”面对这类大逆不道的玩笑,俞盛桓不仅不生气,还跟对方也开了一个玩笑。
“那可不能,割掉鼻子脸上就多了两个,以后苍蝇虫子要是从这里爬进去,那我的里就虫子窝了,以后我给皇上进谏的时候,一开口就往下掉虫子,哗啦哗啦的,那不太麻烦李公公了。”这人倒也不怕,一边说还一边故意压低咙,发出呕吐的声音,让俞盛桓听着都有点泛酸水。
“乐劣你别吐了,”俞盛桓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乐劣的表演,“赶说你安排的事,说完滚蛋。”
“两个事,一个是过几天苏荃要过来的宴席上表演的曲目,”乐劣晃了晃手里的一张名单,然后递给李公公,“那些曲子和节目我看了,苏家这小姑娘勉强能上得了台面,所以我只做了一点改动。”
乐劣的本职工作就是宫廷乐师,所以这种事办起来也是驾轻就,如果能忽略掉他桌上摆着的那一堆奏折的话。
“另外一个事,”乐劣也不着急说,只是抬头看了俞盛桓一眼。
俞盛桓立即会意,让屋子里其余的人全部出去,“赈灾粮的事有结果了?”
“有结果也办不了,”乐劣大概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顽劣不羁,本就学不会那些个弯弯绕绕,“不管是清点、储存、运输,只要是赈灾粮有关的,基本都有苏家人的影子,哪怕没有,也有不是跟苏家好多年的世家。别说想用这件事去扳倒苏家,你连最近新冒头的世家都解决不了。”
面对乐劣丝毫不留面的打击,俞盛桓脸上出现了恼怒,但却不是对乐劣,“朕批了十万的赈灾粮,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只整下三万。怎么?生在世家就是人,能吃饱穿暖,百姓就是土,最好一刻不停地产出农作,半点病也不要有?”
“饥荒死人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更况且是在这种时候,不仅是闹饥荒的地方,连周边不闹饥荒的地方,粮食的价格也会上涨得飞快。”
“蝼蚁的命的确是命,但这些命还不值一枚铜钱那么重。”乐劣辗转当了十年的地方小,这些事他比谁都清楚。
“我当初也跟你说了,你想单凭赈灾粮这一件事撬动世家,本就不可能。如今你也看到了,岳谷狱,陆晏堂两手空空地回来,而苏家领头的这些世家子,哪一个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让他获罪?”
乐劣说得十分直白,一点都不顾及俞盛桓这个小皇帝的面子。俞盛桓从一开始的恼怒,再到气愤,最后怒极反笑,他只砸了一个茶杯,脸上甚至还带着笑,问乐劣,“你说,在朕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完全把政权抓在手里的一天吗?”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件事做起来太难,但乐劣倒是很乐意跟着俞盛桓,一直等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
“不过说起来,你那个皇后最近是不是也太能闹了?”乐劣作为宫廷乐,出皇宫比其他的朝臣自在,自然是比别的外臣知道更多的事,比如皇后陆晏安格大变的事。
“闹一闹不也好吗?”俞盛桓想起陆晏安,角倒是下意识地带上了一点笑意,“还有趣的。”
“有趣?”乐劣敏地听出俞盛桓话语里的笑意,在批阅奏折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皇上,您以前可不会这么说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