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俞盛桓听乐劣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他以前对陆晏安的态度有多恶劣似的。
“以前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倒带上了一点看好戏的意味。”乐劣指了指外头说道,“就跟您送给皇后娘娘的那件衣服一样,以前都是直接让手底下的人挑好了送过去,可从来不会看一眼那件衣服。”
“可是这一次,您不仅看了,还多送了几件首饰,可谓是极大的进步。”乐劣一边说一边给毛笔蘸墨,倒是八卦工作两边都不耽误。
“乐劣,我看你不仅处理政务一把手,连议论八卦的能力也不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思,原本脸上还带着一点怒意的俞盛桓,如今倒添上了一点羞恼,这脸色看着也比刚刚缓和多了。
“毕竟世人说起我乐劣,除了说我顽劣不羁,后头肯定还会再加一句酒馆接脚夫。连寡妇都敢娶的男人,说点妇人间的八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乐劣看起来倒不是十分在意“接脚夫”这个称呼,甚至还能自己拿出来自我调侃。
“你倒活得挺痛快,”俞盛桓见乐劣一脸轻松,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受这种事情的影响,忽然想起陆晏安在面对苏明川责难之后,稀松平常地到苏沛若的宫里蹭饭的模样,“朕突然觉得,皇后跟你都是一类人,似乎都不怎么会去在意世人的评价。”
“那说明陛下您看人的眼光挺一致的,就不知道这种一致性对于您的后宫有没有裨益了。”乐劣倒没有说皇后娘娘处世为人不好的意思,只是观察皇后娘娘最近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就从她落水的那一天开始,在后宫这个看似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块大石。
到底是能平地起波澜,还是被漩涡吞噬,就要看皇后娘娘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