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在这种况下再见面。”
“本宫也没想到。”
俞盛允显然在来的时候还是体面的,该有的亲王配置一点都没。看来丁原在审问俞盛允的时候,应该没下重手。
不过丁原不敢动手,不代表陆芷不会。
“本宫想问问,樊君是怎么从明东王府出去的?”
“皇嫂,关于这件事臣弟已在左丞相面前说过很多次了,樊君出逃的时候,臣弟正在睡梦中,之前樊君又没有任何出逃的迹象,因此臣弟并不清楚,樊君到底是怎么出逃的。”
“你是明东王,明东王府是你的,你敢说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陆芷没有俞盛桓那样看人心的能力,但在看来,樊朗宇出逃要是跟俞盛允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才有鬼。
“皇嫂,臣弟这句话已说了很多次了,不过在您的面前,臣弟还是想再说一遍,樊君出逃一事,的确与本王无关。”
“请问明东王,你认为王府之中,何存在防范的?”
“皇嫂,皇兄派人将本王的明东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信鸽估计都飞不出去,怎么可能还存在有什么防范的。”
“没有吗?本宫听人说,樊君跑的时候,不仅对王府的环境十分悉,似乎就连巡逻队伍的换班时间和巡逻路线,都十分地悉。”樊朗宇跑得无声无息,邢沛连夜亲自审的人,刚刚正跟陆芷汇报完所有的况。
樊朗宇在明东王府住了好几个月,悉明东王府的环境不奇怪,但是换班时间和巡逻路线却不是固定的,几乎是每天一换,而且还常临时换岗换哨,怕的就是有人收买了巡逻的护卫,然后趁机逃跑。
可哪怕是这么严的看守,却还是让樊朗宇这个大活人跑了,这是一个多大的纰,不用邢沛点明,陆芷心里都有数。
跟桃心的越狱一样,必定是有人里应外合。
而在樊朗宇的逃出事件中,最适合、也是最有可能的里应外合人选,就是明东王俞盛允。不仅是樊朗宇的妹夫,还是俞盛桓这位皇上并不怎么重视的弟弟。再加上俞盛桓莫名其妙把俞盛允也一并关在明东王府里,俞盛允但凡要点面子,这心里都该怨上俞盛桓,不可能一点手脚都不做。
“皇嫂,不管您怎么问,本王都只有一句话,与本王无关。”
“好,那本宫问问另外的一件事。”哪怕现在没有证据指明是俞盛允做的,陆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皇嫂请问。”
“你为什么要托唐萝,给本宫送那么多珍奇的玩意儿?”
“皇嫂,都说长兄似父,长嫂如母,您虽然不算本王的长嫂,但多年未见,本王既然已见到您了,又见皇兄对您珍爱异常,自然是想多送些礼,好请您在皇兄的面前吹一吹枕头风。”陆晏安突然问起这件事,非但没让俞盛允觉得自己有机会,反而更加警惕。
俞盛允虽然一直在明东王府被关着,但在来的时候,也悄悄跟押解他的人打听过现在的况,之前陆晏安跟何毅、丁原和邢沛在武广宫见过一面,再加上陆晏安现在的态度,他大胆地猜测,恐怕是他皇兄俞盛桓那边出了些事,才会得陆晏安出来主持大局。
“明东王,本宫不是那些未出阁的姑娘,想讨好嫂子也不是这个讨好的法子。”陆芷又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俞盛允送的那些东西是一看就明白,除了不清楚俞盛允是怎么看上的自己以外,剩下的事可是门儿清。
“皇嫂,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那么本王想知道,您是想替皇兄下手呢,还是想让本王当摄政王?”
他对陆晏安有,但这种将永远不会得到任何的回报。
俞盛允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只是想送一些陆晏安喜欢的东西,做一些对陆晏安好的事,尽量让陆晏安过得好一些,心能好一些。听说陆晏安到陆府暂住的时候,俞盛允动过要去看陆晏安的心思,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