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飞出来的箭一下子扎进萧远山的肩膀,力道之大,甚至让萧远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谁?”萧远山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连声音都忍不住发颤。
“尉雍救驾来迟,皇后娘娘、大皇子恕罪。”
陆芷看着一位穿盔甲的老人朝走来,脸上的神严肃,眉间隐约有杀气,其气势比陆峰更甚——那是真的从战场上浴奋战回来的人。尉雍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大弓,很明显,刚刚那一箭就是他出去的。
“皇后娘娘,老夫是尉氏一族的族长尉雍,救驾来迟,皇后娘娘、大皇子恕罪。老夫已将皇后娘娘边的四位护卫送去医治,皇后娘娘大可放心。”
尉雍把箭递给后的副手,恭恭敬敬地给陆芷行礼。
“妹妹,你没事吧?”跟着一起来的陆晏安刚刚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没事。”陆芷跟陆晏堂说道,还心有余悸地手拍了拍俞灏丰的背,生怕他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吓到。
刚刚尉雍说,已把边的四位护卫送去医治?
难怪刚刚萧远山和萧琴璐进门的时候,陆芷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尉雍,没有命令,擅自带兵进皇宫,那可是要被问罪的。别以为你这个尉氏族长的位置,还有你那个早死的儿子能保你一条命。”萧远山一看到尉雍就忍不住打颤,可输人不输阵,哪怕害怕,他也得表现得气势十足,这样才不会被对方压下去。
明明就快要功了,也知道这个尉雍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萧远山狠狠地剜了陆晏堂一样,恨不得当场把这人给活剐了,要不是这个臭小子,他堂堂国舅爷,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萧远山,老夫把这句话原样奉还。老夫可是有皇上的圣旨为证,可跟你这种投机取巧的人不一样,越狱、意图谋害皇后娘娘、祸乱朝纲,不管是哪一样,即便不算上你之前贪污军款的事,也已够你死一百回了。”
“尉雍,皇上现在在前线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给你下圣旨?你可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胡说八道。”萧远山了解尉雍的为人,知道这人既然能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么多半就不会是假的,但即便是这个样子,他也绝对不会让步。
“萧远山,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你自己说吧。”尉雍可不是什么好跟人说话的主儿,并不想再跟萧远山多说废话。
之前陆晏堂登门拜访的时候,尉雍还以为是他那个不才的孙子尉英麒在外头惹事,可一见到陆晏堂手里的玉麒麟,他便立刻整兵,拿着令牌进了宫。他现在回想起刚刚看见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的场景,不由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得亏皇上有先见之明,皇后娘娘有备无患,不然等到他知道消息的时候,恐怕就该是在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的时候了。
“尉老,您怎么在这儿?”原本被陆晏安那块镇尺一砸,意识有些恍惚的萧琴璐正在屋子里闭目养神,结果一听外头的喧闹声停止了,接着不仅听见自己哥哥的喊声,还听见有更多陌生人进了院子,当即就觉得不对劲。
“太后娘娘,老夫听闻您如今在咏建寺吃斋念佛,怎么现在又带着人出现在武广宫里呢?而且还包庇萧远山这个罪人。太后娘娘,近日大牢里出现了两起越狱的案子,您可别被牵连进去。”
“尉老,您这话说得,哀家可是走的正当手续,把兄长从大牢里放出来的。至于那两起越狱的事件,哀家却是一点都不清楚。”
萧琴璐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尉雍提及的那两起越狱的事的确不知道,但是萧远山的确不是走正当手续从大牢里出来的,而是他托人给送了口信,让趁着皇儿不在广靖的时候,把他捞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大哥信誓旦旦说他手里有能整垮陆家的证据,才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人从大牢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