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桓在昏迷的第三天醒来。
“皇上,您现在觉得如何?”
俞盛桓刚刚睁开眼,就迷迷糊糊地看见自己的边围着一群人。
“朕,这是昏睡了几天?”稍稍恢复意识,俞盛桓就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一下子就想起来他是怎么昏倒的。
“皇上,您昏睡了三天。”
“如今战况如何?”
“在您之前的提议下,山道的包围圈打开完了一个小口,黄辉副将带领着小部分的士兵冲了出来,如今我们退到繁南山脚下,稍作休整。”乐劣站在一旁说道,刻意略去了其中大部分的人员伤亡。
“现在还有多人?”
“三万不到。”
“樊景瑞那边呢?”
“五万有余。”
“我们在繁南山,那樊景瑞是在鸣淮山?”俞盛桓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的山道之围算是解了,但是之后的形式并没有多好。樊景瑞排兵布阵的能力不比陆峰、邢泷差,现在又是屡战屡胜的势头,要是想再打一场以胜多的胜战,实在是难。
“对了,朕伤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我们封锁地严,但还是走了。”乐劣说得惭愧,知道自己是辜负了皇上的期。
驾亲征的皇上伤,那可不是什么可以鼓舞士气的事,乐劣自然是能瞒着就瞒着,只是这军医来回的行迹不知道怎么就暴了,而且他今天还接到了朝廷那边送过来的信,说是皇后娘娘已知道了这件事,希能得到皇上的确切伤。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体还好吗?”俞盛桓已顾不得去想这件事出去之后,军中、朝廷会是如何的反应,他脑海里只闪过了陆晏安着肚子坐在院子里的景,他担心陆晏安知道这件事之后,绪上会不了。
“信中并未提及皇后娘娘的体状况,不过何丞相说已告知皇后娘娘您在离开之前吩咐的事,皇后娘娘如今也是在武广宫协调理一些政务。”
“那就好。”俞盛桓应了一声,可还是隐约有些不放心。能在武广宫坐镇,只能证明陆晏安还是多顾忌了当前的局势,至于对他的,以及更多的况,恐怕本无从谈起。
“皇上,信中除了提到皇后娘娘的事之外,还说了几个不大好的消息。”乐劣说得有些不忍心,毕竟这几个消息实在是举足轻重,就算他再顾忌皇上的体,也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禀告。
“你说吧。”俞盛桓一看乐劣的脸,就知道这是之前布下的局应了。也怪他,没想到樊景瑞会打得这么顺利。
“樊君从明东王出逃,彦国细桃心越狱,而且明东王在皇后娘娘提审的时候,恰逢萧氏的人俩闹事,结果明东王也趁乱跑了,萧氏也因为这件事,几乎全族的男丁都被斩杀,只余下一些老人和孤儿寡母。直到信送过来之前,这三人都还未找到。”
“明东王趁乱逃跑?”俞盛桓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萧氏闹出了什么事?”
“您的伤不知是被谁传到广靖,萧远山又从越狱的彦国细桃心口中得知,他裹挟太后娘娘,带了萧氏的人进宫,便出了些事。”何毅送过来的信里写得并不算详细,但是从萧氏族人最后的下场来看,恐怕并不止何毅信中写的那些。
“什么事?皇后怎么样?”萧远山能带着自己母亲宫,肯定是冲着陆晏安去的。
“信中说,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了些许的惊吓,但并无大碍。”
“那就好。”俞盛桓沉着脸,有些后悔他在出发之前,没把萧远山给置了。料想萧远山大概是借着自己母亲对陆晏安的厌恶,所以才撺掇自己母亲带他宫,只是这里面又怎么有可俞灏丰的事?
“信里有没有详细说,萧远山到底办了些什么事?”
“没有。”乐劣低着头,心里却已有了大概的猜测,能做到萧氏几乎灭族,还把皇长子牵扯进去,还能是什么事,只是现在皇上刚刚醒过来,实在不宜再继续听这些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