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亲征总算是有些效果。
在陆芷接到俞盛桓体无大碍的几天之后,前线送回来一份捷报。庄国借兵,与之前派往前线的虎泽军营的士兵一起,击退了彦国的一次猛攻,虽然这一次的胜利比不得之前的战绩,但总归是有由颓转缓的迹象,再加上有援兵来到,多让有些张的气氛能够稍稍放松一些。
“就这些吗?”陆芷躺在椅子上,托着额头听宜兰把捷报给念完了。
“主子,军报上就只有这些了,您不用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凯旋归来的。”宜兰以为自家主子是因为信中几乎没有提及皇上的病有些担心,这才出口安。如今主子已有七个月的孕,正是风险的时候,可不能有什么差池。
“打胜仗是好事,”陆芷顿了顿,并不想承认自己想俞盛桓了,“只是我现在一想起那三个还没有找到踪迹的人,这心思就停不下来。”
樊朗宇其实很好找,基本上只要顺着彦国的方向去找,但凡速度快一点,仔细一点,肯定就能在樊朗宇出乾国境之前找到,而俞盛允和桃心却不是他这样简单的况。
俞盛允有很大的概率会出逃,但是也有可能会一直潜伏在乾国,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东山再起,毕竟樊朗宇的大本营是在彦国,之前又是乾国先动的手,要是真想讲理,还真说不过彦国那边,但是俞盛允的况比起樊朗宇,就十分地不利。
一开始俞盛桓就做出一个委以重任的态度,哪怕是挖了个坑给俞盛允,那至也是表面风,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亲弟的意思,但樊朗宇出逃这件事,却让俞盛允的名声一落千丈,直接坐实了俞盛允协助樊朗宇出逃的罪名,换句话说,那基本就跟叛国没什么区别了。这样的一个人,别说是想要东山再起了,就是想回封地去取点自己的私房钱,估计都得冒上十二分的风险。
脚的不怕穿鞋的,樊朗宇这种多还算有些穿,俞盛允那基本就是着脚的,更别说还有一个压就没准备找鞋穿的桃心。
比起樊朗宇和俞盛允,桃心是最难捉行踪的一个,而且危险程度也不是前面这两个人能比得上的。是彦国派来的细,有武功,世不明,这么些年在宫里也没暴踪迹,即便是之前因为舒良人的事,在沟里翻了船,但这只大船在临走的时候,却还给陆芷带来了一个大麻烦——如果没有萧远山的突然出现,恐怕俞盛允也不会那么轻易逃脱。
这样一个人,要是不能斩草除,恐怕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陆芷和俞盛桓都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对了,你把这封军念完之后,再送回武广宫。即便有皇上的口谕在前,也不能坏了规矩。”陆芷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开始犯困。
乾国的夏末是十分舒爽的,一打凉风吹过,头顶郁郁葱葱的绿叶就开始摇曳,影影绰绰的姿态晃得陆芷的眼睛有些花,可周遭闷热的空气似乎也被凉风挤走,让陆芷燥热的心也稍稍有些安定。
在边午睡的阿橘被掉落的落叶惊起,喵喵喵地追着自己的尾跑,而那片罪魁祸首的叶子,却已不知道被阿橘的尾给扫到哪里去了。猫的预产期只有两个多月,是以陆芷着七个月的肚子,看着虞宫的宫人忙活着,抱出来三只湿漉漉的小猫,一只浅橘的,一只黑的,还有一只玳瑁。
浅橘和黑的倒是还能理解,毕竟爹妈多也算是这个的,可那只玳瑁,要不是一起抱出来的,陆芷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宋芳养的那只狸花猫生的崽,一只橘和一只黑,生出来一只玳瑁可还行。
“阿橘,你别了,能不能学学煤球,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不然就去给你家姑娘,没听见月桃昨天还笑话你家姑娘这玳瑁的花跟厨房的脏抹布似的……”陆芷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觉察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