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人,既然你的话不管用,要不再让三皇亲自去喊一喊?”
“不,不,不用了。三皇现在脸还疼着呢,还是应该多休息。”
曾嘉悻悻地陪着笑,可一旁的俞晗雅却会错了母亲的意思,闹得愈发地厉害了。
“宜兰,打一盆水给三皇洗把脸,再端杯蜂水过来,再这么哭下去,估计以后三皇就只剩一把破锣嗓子了。”
陆芷仅有的一点对人类崽的耐心都给了俞灏丰这个乖小孩,还有俞灏翊那个亲生的孩子,对于俞晗雅这个有前科的熊孩子,那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更别说旁边那个熊老妈还暗搞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所以陆芷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母俩。
“雅儿不哭,雅儿不哭,再哭就要哭坏嗓子了。”曾嘉一看陆晏安的脸变了,当即就轻轻地拍了拍儿的背,让赶别哭了,免得等会儿既把嗓子给哭坏了,还把心已差的陆晏安给直接惹了。
“既然三皇的脸烫伤了,那云贵人你便带着三皇回荣安宫吧,之后再歇上几天,什么时候三皇的脸养好了,再说去仁孝堂的事。”陆芷见曾嘉总算有些识相,自己便干脆给人一个台阶,但末了又给了个掌,免得曾嘉回头又想耍些什么其它的把戏。
“是,妾知道了。”曾嘉有些沮丧,可看了一眼陆晏安的脸,又不敢再多要求些什么。苏沛若那边已靠不了了,而今自己手里最大的底牌就是俞晗雅,要是陆晏安打儿的主意,那自己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更别说皇上如今几乎是唯陆晏安的话是从,不仅把宫务完全到陆晏安的手里,背地里似乎也一点不顾及陆晏安跟陆家的人联系,皇上能做到这个地步,自然是真把陆晏安当乾国的皇后娘娘。
而这个生了皇上最喜欢的三皇的生母,是本无法跟陆晏安相提并论的。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一点,恐怕以后的日子就真要难过了。
“云贵人,”陆芷鬼使神差一般地住了曾嘉,“你最近要是有空,就去看看文妃娘娘,劝出门走走。本宫记得在郦骋宫好像都呆了快有大半年了吧?虽说生病了人应该静养,可要是天天在屋子里呆着,恐怕也对体不好。”
“是,妾知道了。”
曾嘉的眼底略过一丝诧异,随后又恢复如常,笑着对陆芷行礼,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带着俞晗雅和逃过一劫的大宫淑言离开了。
“主子,您不置那名临阵脱逃的宫?”月桃有些焦急,担心主子顾着跟云贵人置气,忘了这件事。
“有什么好置的?不过就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再说了,们这算是自导自演,也没害着旁人。让人过去说一下三皇的伤势和云贵人已带着三皇回去的事,再让太令的人往丰儿他们那一桌送些煎炸的薯条,还有软糯的南瓜丸子和番薯丸子,就说是我吩咐的,送些香甜的小食,给那些孩子压压惊。”
那个淑言的宫又有什么好置的?
既然已试出来是曾嘉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祸端,又没伤到旁人,那陆芷也就大方地不计较了,只是曾嘉这人一向是好在人背后放冷箭的,怎么这一次突然从幕后跑到前头来了?是真担心俞灏翊的出生会抢了俞晗雅的宠爱,还是有别的什么顾虑?
陆芷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曾嘉离开的时候,听见自己说起苏沛若的眼神,觉得苏沛若说的最坏的结果,恐怕已发生了。
今年的冬天大概比去年要冷一些,雪已连续下了多日,翠青松柏枝桠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韧十足的树枝被压到一个奇怪的弧度,落未落的模样,仿佛只要眨一眨眼睛的力气,就能压断树上任意一枝桠。
如今已冬多时,碍于之前坐月子的时候进补有道,是以这一年冬天陆芷的体比起去年要好上许多,不仅不用天天抱着一个汤婆子,甚至连那些个麻头晕的症状也减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