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也萧何败也萧何。
曾嘉能有今日这个地位,至有一半要归功于生了俞晗雅这个儿。俞盛桓喜欢这个儿,所以对于这个儿的要求,俞盛桓也基本都会满足,是以曾嘉平日里常会夹带些私货,让俞晗雅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借刀杀人这种事曾嘉做了不,可今天这一次却是彻彻底底在沟里翻了船。
“雅儿,你怎么说六皇弟抢走给你做裳的布料呢?”俞盛桓怎么说都是乾国的国君,要是俞晗雅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听不懂,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怎么没有!”俞晗雅见父皇问自己,语气便更加嚣张,“之前额娘就一直在给六皇弟做里,平常额娘在这个时候,都是在做我的裳。而且今天额娘还跟我去了皇额娘的宫里,把做好的小服都送给六皇弟了,结果皇额娘非但不领,还凶了额娘和淑言姑姑一顿。”
“父皇,雅儿没有新服可以穿了,服都被六皇弟抢走了!”
“雅儿,不准胡说!”
陆芷看了一眼还在俞盛桓怀里蹬的俞晗雅,又瞄了一眼已把头抵在地板上,不敢抬起来的曾嘉,觉得曾嘉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云贵人,这是怎么回事?”俞盛桓总算按住俞晗雅乱蹬的双脚,连说话的语气都出一丝烦躁,“朕可不记得制里这种活计,需要你一个贵人来做。”
“皇上,这是织室令送过来的账本。”
李占最近的眼力价那是真练得不错,眼见这个场面已要不可收拾了,皇后娘娘又没什么动作,正好这个时候织室令的人过来了,他便赶拿着账本上去缓和气氛,顺便帮皇上送上一杯可口的热茶压一压火气,也好让皇上更看重自己。
“云贵人,这送过去的布匹还剩下一大半呢,都到哪儿去了?”俞盛桓把账本丢到曾嘉的面前,“雅儿今年也已六岁多了,你要是教不好这个孩子,回头朕让会教的人去教。”
即便俞盛桓和陆晏安的孩子已出生,可俞盛桓对于俞晗雅这个儿的喜爱却并没有减多,之前陆晏安就跟他提过,说俞晗雅的子不大好,他当时倒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皇家的儿骄纵一些倒也无所谓,便只派了几位出书香世家的伴读,还有两个管教的姑姑,谁能想到这最大的一颗老鼠屎竟然是曾嘉这个生母?
俞灏翊是他和陆晏安的儿子,陆晏安这几年防人防得厉害,别说是曾嘉做的服,就是他俞盛桓在提起俞灏翊的时候,有时候都得掂量着说话,又怎么可能会让曾嘉去做那些事?
要说是故意刁难,至也找个好一些的理由。陆晏安从进宫以来,就没有主动招惹过别人的时候,难不还真会依仗皇后娘娘的份,要一个贵人做些什么下人的活计吗?
曾嘉教俞晗雅说这些话,除了想借着俞晗雅的口告状之外,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吗?
没有料子给自己儿做新裳,却有料子给别人家的孩子做里,这种事放到哪个孩子的上都会不平衡,更别说是俞晗雅这个从小就被俞盛桓惯着的。明明荣安宫的库房里还有一堆的料子,却要说没有布料做新服了,这要不是故意骗俞晗雅,想引导说一些自己说不出口的话,那还能是什么?
“父皇坏!明明错的是皇额娘,为什么要骂我的额娘!”俞晗雅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父皇突然无端端开始骂起了自己的额娘,而皇额娘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且父皇话里话外,好像还准备把送走。
俞晗雅突然想起额娘每次吓唬的话,一下子就哭了,还剧烈地挣扎起来,俞盛桓都差点没把按住。
“呜呜呜,我不要去皇额娘那里住,皇额娘白天会打人,晚上还会吃人,我不要被吃……”
陆芷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俞晗雅说的是什么,脸有些微妙,但还是借着喝茶的动作,把自己的笑给憋回去了。原本以为宫里传是罗刹这件事就只是一个段子,原来还真有人拿去吓唬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