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苏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文妃的哥哥?”
“对。奴婢听说,文妃娘娘的哥哥趁着去族里其他人拜年的时候,似乎闯进了一位苏氏儿家的闺房,虽然听说当时进去的时候恰好屋子里没什么人,但那位苏爷是被人当场抓住。听说如今这人正被苏氏族里的人押到祠堂里跪着,就等着苏氏的族长出来主持公道。”
“苏族长是怎么置的?”陆芷虽然不认为安巧的消息能灵通到这种程度,但是要是消息有滞后的况,那这公道也应该已出来了。
“不知道,奴婢多方打听,但都没什么消息。”安巧其实也觉得奇怪,按说这种事可大可小,可这位苏爷闯的是个空屋,真要论起来,大概也就是跪一顿的事,可到现在都没什么其它消息,实在是奇怪。
“文妃那边有动静吗?”
“文妃娘娘依旧是闭门不出,最近似乎也没听说苏氏有往宫里送信的消息。”
苏沛若当时可是点名要把信给苏沛霖,说明苏沛霖在苏沛若心里的地位不低,可如今苏沛霖的事都能传到安巧的耳朵里,没理由苏沛若不知道啊。
等等,苏沛霖去闯别人姑娘的屋子?
“月桃,随便准备点什么补品,我要去一趟郦骋宫。”原本陆芷还只是怀疑,可现在一听说苏沛霖干出这种蠢事,直接就从疑问转了肯定,“对了,找府的人,让他们给我查一下,这大半年以来,郦骋宫有没有往宫外运过什么大件。”
“大件?”月桃有些没听明白,更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听完这件事之后火急火燎的。
“对,能藏人的那种。”眼见事已确定,陆芷也懒得再继续遮掩。
苏沛若当时求着往宫外送信,分明是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而且分明是不愿意把这个位置让出去,不然苏沛若早就乖乖听苏氏的人,怎么还要让去提醒苏沛霖呢?
如果苏沛若真的不愿意,那么这些人想完这个鸠占鹊巢的工程,就势必要说服苏沛若,或者想办法让苏沛若“听话”。苏沛霖既然能做到这一步,肯定是已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也从另一方面证明,苏沛若并没有被人送回原来的家,不然苏沛霖不会闯进别人的屋子里。
原本陆芷还等着苏沛然能做出些什么事,好借着这个人把文妃这个头衔给摘了,却没想到苏沛霖先动了手,既然苏沛霖已按捺不住,陆芷自然是要给他多添一把柴火,好趁机把整个苏氏搅得更乱一下。
“参见皇后娘娘。”
“梅香,本宫是来看文妃娘娘的。”
“奴婢代我家娘娘谢过皇后娘娘的好意。”
“怎么,这还是闭门不见客的意思?”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久病多时,担心将病气过给他人,所以早早就对奴婢吩咐说,不管是谁来看,都一律不见,等开春天气好些,病愈出门了,再一一去还这份心意。”
“这文妃倒是通达理,只是文妃这都病了大半年了,本宫着实有些担心。再说了,之前本宫赴宴的时候,皇上还问起文妃的状况,语气里多有埋怨本宫的意思。梅香,你作为郦骋宫的大宫,总不会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吧。”
要不是顾忌苏沛若这人还在郦骋宫,陆芷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苏氏彻底撕破脸皮,让俞盛桓难做,早就让徐元柏踹门了,干什么还要托着俞盛桓的面子,说这一番假假意的说辞。
“这……”
“梅香,本宫也不是难为你,你家主子这都多久没出门了,难得皇上问起,你也总该让本宫能回去差吧?再说了,这皇上的心思可不好猜,过了这村,恐怕就没这店了。”
陆芷故意提高了音量,想看看屋子里那位有什么反应。
俞盛桓会把苏沛若放在心上,从来都不是因为苏沛若那张脸,所以苏沛然纵使长得跟苏沛若再像,那也只是一个九十分的复制品,更别说现在俞盛桓的心在陆芷这儿,苏沛然想再借着苏沛若跟俞盛桓原本的谊东山再起,那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