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没开玩笑吧?”
“我跟你开这玩笑有意思?”陆芷白了俞盛桓一眼,话里话外难免有些醋,“难不我的心地就这么坏,不仅能对你母后下手,连你心头的白月都不放过?”
“说什么呢?”俞盛桓亲昵地拿手刮了一下陆晏安的鼻子,然后又轻轻地了陆晏安的脸,“朕不过就是有些怀疑苏氏的人这么做的意图罢了。”
说实话,虽说在某些时候枕头风很有用,但是苏沛若进宫这么多年,俞盛桓不相信苏氏的人到现在都看不明白。苏沛若这枕头风再怎么刮,于朝堂之上的政局都是没有变化的。
要说苏氏因为不甘愿看着苏沛若失宠,所以再从宫外送人进来,俞盛桓可以理解,但是现在的况是苏氏直接拿一个苏沛然换了苏沛若,这样做的风险十分大,而且要是被人发现了,就算苏氏有百年世家这个名头庇护,可苏沛然的家人肯定是要人头落地的。
哪个苏家人能蠢到这个份上,不仅让自己儿去顶替另外一个人,还要把脑袋时时刻刻都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皇上想不通,那我就更想不通了。”陆芷刚被俞盛桓哄得有些高兴,自然没忘记也吹捧俞盛桓一句。
俞盛桓这么一说倒也真提醒陆芷了,鸠占鹊巢的风险这么大,收益又完全不确定,到底谁愿意豁出这么大的代价,干这种要命的买卖?
该不会这里头还真有什么隐藏收益吧?
“既然想不通,就别老往那个郦骋宫跑。”俞盛桓是真料不准苏氏想干什么,虽说苏氏一直标榜自己是书香世家,可是那些个百年世家的背后又有哪个是干净的。陆晏安这一次的行动有些莽撞,要是让苏氏的人知道苏沛然已暴了,不知道会不会暗地里对陆晏安下手。
如今陆晏安虽然被他保护着,可暴出来的软肋却也不,单是这后宫就有俞灏丰、俞灏翊这两个孩子,更别说宫外还有陆家父子,要是苏氏再像以前那样做些事,俞盛桓倒还真担心陆晏安会再一次陷愧疚的绪里。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只跑了一回,而且一觉得不对劲就跑回来了吗?”拜之前跟俞盛桓那些矛盾的和解,如今陆芷跟俞盛桓的关系倒是更亲近了不,最直观的一点,就是陆芷不用再在俞盛桓的面前套着陆晏安的壳子,自称臣妾了。
“再说了,我这回可是早早地就告诉皇上了,到底要怎么置,那就是您的事了。”
本来陆芷是准备自己动手去理这件事的,毕竟苏沛若怎么说,都算是俞盛桓半个青梅,陆芷担心这件事要是一旦让俞盛桓知道了,恐怕事就有些不好办,不过后来陆芷转念一想,觉得这件事倒是正好能拿来试一试俞盛桓。
他不是之前跟自己保证过,以后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吗?
所以陆芷这一回决定试一试,看看俞盛桓是不是真说话算话。
以前陆芷即便得了俞盛桓的承诺,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大概是心里早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实现,所以便只敢捂着那个无用的承诺,等待下一次心碎的时候,再把那个承诺摊开来给俞盛桓看一看。
不过这一次陆芷倒是学聪明了,决定教会俞盛桓,到底什么样才算是信守承诺。
但即便如此,陆芷该办的事也一件没落下。
苏沛霖在看到陆晏堂辗转送过来的信件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即便他还没打开那封信,却已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他跟陆晏堂并没有什么,但陆晏安跟自己的妹妹却有几分,所以陆晏堂送过来的,只有可能是跟自己妹妹有关系的。
苏沛霖的手有些发抖,连累撕开的信封边缘都有些不齐整,甚至还因为一个不意,差点把放在信封里的信纸也给撕开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面记录着连续三天以来,郦骋宫文妃娘娘的膳食况,详细到每一道菜的名称和材料,以及菜品收回时的食用况,而且纸张的末尾甚至还有一个太令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