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俞晗雅正拿着笔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一看见进门的人是疼爱自己的父皇,便想扑到父皇的怀里撒娇,好免了这一次的做文,结果还没等把笔松开,手背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
“三皇,站如松坐如钟,这站有站相,坐也有坐相,别拿着笔乱晃,等会儿墨点子滴到纸上,那就得重写了。”
俞晗雅忍疼忍得鼻尖都红了,但因为担心再被姑姑打,所以只能地握着笔,然后眼地等着自己的父皇走到的跟前。
“父皇,呜呜呜……”
“怎么了?”
俞盛桓倒也没再像往常那样惯着俞晗雅,见曾嘉准备拿帕子过来给俞晗雅眼泪也给挡了回去。
“父皇,雅儿写不出来,雅儿不会写。”俞晗雅哭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父皇过来安,又见额娘在一旁尴尬地站着,也就只干地喊了两声便歇了,生怕姑姑手上的那藤鞭又往下落。
“哪儿不会啊?”俞盛桓见俞晗雅总算不再玩那些哭闹的把戏,这才站到俞晗雅的背后,把写的那些东西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先生说,假设一个地方发生饥荒,百姓手上只有去年发霉的稻谷,那么府应当如何理。雅儿只写到让府给百姓派米便写不下去了,可姑姑说雅儿这么写不对,按照雅儿的安排,这灾民肯定会哄抢一空,到时候会发生比饥荒更可怕的事。”
“雅儿,姑姑说得没错,你这样写,的确是会发生比饥荒更可怕的事。”
俞晗雅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发生了饥荒,百姓手里没有米,那么就让府派,可是府派多,该怎么派,俞晗雅不仅写得笼统,而且整体的数目太大,如果真按照俞晗雅这个做法,府米粮的储存量最多只能撑十天,连半个月都不到。
“这是哪位先生出的题目?”俞盛桓越看越觉得这个题目有趣,突然想知道这是哪一位才士。
“父皇,这是蔡奇蔡先生出的题目。其他先生最多就让我们默写背诵书上的容,只有他每天挖空心思想这些奇奇怪怪的题目来为难我们。父皇,你能不能像免掉以前那些先生那样,把他给免了,雅儿因为他的题目头发都要挠了,脑袋也要疼死了。”
俞晗雅以为父皇是准备帮主持公道了,便急急忙忙地报出那个先生的名字,想让父皇去把他给免了。
“雅儿,父皇有没有告诉你,为皇室子,更应当以作则,不能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俞盛桓觉得陆晏安说得对,俞晗雅现在压就不是有点骄纵的子,而是已被骄纵过了头,怎么能因为先生出的题目太过贴合实际,就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把先生的职位给免了。
“皇上,这雅儿不过就是小孩子说话,您也别太当真。妾以后会多加管教的,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曾嘉原本就想着让儿把皇上给哄开心了,再旁敲侧击一番,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结果没曾想俞晗雅不仅没让皇上开心,反而适得其反,吓得赶替俞晗雅说了两句话,担心皇上以后真不准备让俞晗雅呆在边。
“云贵人你还是别手了。”俞盛桓可不怎么相信曾嘉,能跟苏沛然联手,把俞晗雅当工使的亲娘,能教出什么样的儿?
“你们去找些饥荒相关的书籍,然后把上头记载了措施的都划出来,一句一句说给三皇听。”
蔡奇的确是个人才,在大部分先生都在教书上容的时候,他还能布置这样的题目,实在算得上是心思缜。
知天下,才能治天下。
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俞盛桓不仅希自己能够践行,也希他的子孙能够铭记。
“皇上,其实妾今日还有一事想禀告皇上。”
曾嘉眼见皇上吩咐完两位之后便有几分离开的意思,又想起刚刚让淑言稍后才去跟苏沛然通报,担心错过这次机会之后苏沛然会更加防范,所以便咬着牙,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都说了,希皇上能念着这点好,让俞晗雅继续在边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