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这个样子,暗地里,大概是准备把安插在乾国的暗桩都拔了吧。”
“把暗桩都拔了?樊朗宇舍得吗?”
陆芷记得当时靠着樊朗宇逃跑的路线,俞盛桓的人顺藤摸瓜,的确是找到一些埋藏在乾国的彦国奸细。可按道理来说,这种在各国安插奸细算是常规操作,把奸细都调回去这种事情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做,樊朗宇怎么就偏偏要挑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呢?
“晏安,你还记得樊景瑞有几个儿子吗?”
“七个还是八个?”陆芷说着说着,觉得这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便习以为常地吃起桌上摆着的糕点,一点都没有在政治中央办事处跟乾国最高领导者谈话的模样,“不是吧?这骨头还没落地呢,他们就开始抢起来了?”
俞盛桓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晏安,又顺着陆晏安的眼神看了一眼外头,这才发现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
“快了,樊朗宇之前之所以不把樊琅盈接回去,主要是希望樊景瑞能看在樊琅盈这个人质的份上,不要动他这个太子的位子,可如今樊景瑞已经不行,朝中该抢地盘的时候也已经来了,他要是再不想点办法,恐怕他那群兄弟连命都不会给他留。”
“等等,樊琅盈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他该不会是准备让他妹妹再嫁一个人吧?”陆芷多少听出俞盛桓话里的意思,心里不免对樊琅盈这个女人有了一点同情。
一开始被当成礼物送过来就已经很可怜了,还被指婚给一个压根就不认识的闲散王爷,可结婚还不到一年,不仅自己老哥逃跑了,连带这老公也跑没影了,好不容易在广靖熬了这么多年,结果发现是因为自己哥哥想拿自己笼络人心,所以才准备把自己接回去?
这是当樊琅盈是人,还是一个有点利用价值的物件?
“那应该也不至于,大概就是想体现一下他作为继任者的宽容罢了,顺便再借机笼络一下朝中那些中立派的人心。”俞盛桓作为君王,已经看惯了这种手段,所以樊朗宇的书信一来,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据俞盛桓之前的调查,这个樊朗宇和樊琅盈兄妹俩的生母已经过世,外戚那边也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所以当初才会被樊景瑞选中,作为两个弃子被送过来,如今樊景瑞的身体已经有些不行,樊朗宇作为太子,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彦国的皇位理应是由他继承,可樊景瑞其他的儿子却也不是吃素的,樊朗宇想安安稳稳地登上彦国国君的宝座,也的确是需要有更多的助力。
时隔六年,俞盛桓总算等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