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的事自有人置,先理你跟皇后的事。”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苏沛若跟以往一样,先把自己无罪的帽子给戴上了。
“皇后,你说说事过。”从刚刚进门,就一直有人给俞盛桓说事发生的过和缘由,唯独事件主角之一的陆晏安,对这件事半字不提。
“想让司香茗上台表演,我办不到。”话都让苏沛若说了,陆芷也懒得重复,就只捡重点的讲。
“皇上,臣妾只是问了问皇后娘娘明人的事,并没有对皇后娘娘说任何不敬的话。”苏沛若就算是给人使绊子,也保持绝对的高贵优雅,坚决不会给陆晏安那个臭打仗的儿一样莽撞无礼。
“那又什么要罚文妃?”俞盛桓刚进来的时候,听陆晏安的意思,是真准备打苏沛若,看着半点没在吓唬。
“问太多回了,我烦了。”苏沛若只是一个引点,陆芷生气的事也与无关,连自己都闹不明白这无名火是从哪里来的。
俞盛桓看陆晏安这话越说越不像样,料想肯定是认为自己来给苏沛若撑腰,又想起最近陆晏安遇见的事,便想顺着陆晏安的心思,小小地惩戒一下苏沛若,让本分一些。
“鱼的事暂且不论,皇后乃一宫之主,有权置宫中犯错的嫔妃,”俞盛桓一边说一边观察陆晏安的反应,“只是这使节来访的礼节不能乱。”
陆芷看了俞盛桓一眼,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真能打苏沛若?
“皇上,臣妾多多舌,惹恼了皇后,甘愿罚。”苏沛若能作死那么多年,依旧坐稳文妃的位置,除了家世,自然还有审时度势的眼力。眼看俞盛桓的意思是准备站在陆晏安那边,又没了能顶替陆晏安这个皇后出席使节来访的借口,也就顺着俞盛桓给的台阶,放低了姿态。
果然,权力越大就越有话语权。
陆芷看着一脸乖巧的苏沛若,又想了想刚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这陆晏安真是惨,当个皇后都没什么人权,连打个小老婆都得老公批准。
“皇后,你的意思呢?”俞盛桓又不是不知道苏沛若平常惯用的伎俩,再一听底下奴才的话,也就把事了解了大半。只是以前都是小打小闹,闹得最狠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陆晏安拉着苏沛若在他面前理论,这连通知自己一声都不说,就想直接打苏沛若板子,还是第一次。
“上赶着送屁,为什么不要?”陆芷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可不是苏沛若,而是俞盛桓。也不知道这个俞盛桓是没听懂,还是真面瘫,这脸就跟刚进来时候一样,又黑又臭。倒是旁边的苏沛若,脸变得跟路边5块钱一次快剪店门口的霓虹灯一样,就三个,红、黑、白,单调又直白。
“文妃,你可说好了,甘愿罚。”
“宜兰,让人把家伙在院子里摆好了,我看着打,打到我开心为止。”反正我干完这票,就准备回家死去。
这可能是陆芷到这里以来,第一次从心底里笑得如此畅快。
从到这里的第二天,陆芷就开始演起了陆晏安这个皇后角。
边伺候皇后的人,都以为皇后是脑子烧糊涂了,忘了以前的一些事,每天都需要贴丫鬟提醒。可只有陆芷自己知道,不过是在通过月桃和宜兰将陆晏安以前的那些事,一点一点地揣陆晏安这个人的格、喜好,以便更完地扮演陆晏安这个角,不让人看出破绽。
后来陆芷发现,比起扮演陆晏安,更麻烦的事是应付陆晏安的丈夫,俞盛桓。
因为陆芷打心底里知道,在其他人面前演陆晏安,就算演得再烂,那些人不会怀疑,也不敢怀疑。可唯独俞盛桓,哪怕他不怀疑,也能让陆芷有一百种不重样的死法。
说到底,陆芷死活要演陆晏安,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在掌握生死大权的人面前,演得像不像不重要,重点是要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