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灏熙和俞灏翊已玩累了,一个拿着本书看,另一个也抱着书睡觉,至于俞盛桓和陆芷这对心十分大的爹妈,则坐在屋顶上,难得的片刻安宁。
“皇上,你刚刚说那些寻常富贵人家里的也是这样对待孩子的,那你和俞盛允,是不是小时候也是这样被养大的?”陆芷并没有窥探人隐私的习惯,可是刚刚俞盛桓说起这两句话的时候,绪明显有些低落,这对于一个常年绪并不外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大事。
这些年来,陆芷和俞盛桓的关系越来越趋近于老夫老妻,浓烈的爱似乎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可细细品味,却还是能从日常中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不可触的东西,比如陆芷柜里那个被烧了一半的拨浪鼓,又比如俞盛桓每个月雷打不动去一趟源寿宫的行为。
陆芷自认为和萧琴璐的事已到此为止,打萧琴璐的那两次,一次是为了那个被无辜惊扰孩子,一次是为了俞灏丰和自己,如果老天爷看不过眼,再让萧琴璐能站起来,那陆芷也算是认命,彻底把和萧琴璐的账清个干净,再重新来过。
同时,陆芷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俞盛桓不去看萧琴璐,毕竟再萧琴璐这人再怎么说,那都是俞盛桓的生母,陆芷就算再恨萧琴璐,也资格没有做到灭人的程度。再说了,一个不关心自己生母的男人,陆芷又怎么还能奢他能够爱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即便两人之间十分有默契地跳过了萧琴璐这件事,可在某些时候,陆芷还是希俞盛桓能够更依靠自己一些,这个男人为做的事太多了,如果不能为俞盛桓做一些什么事,甚至会觉得自己辜负了俞盛桓对的这一份。
“皇上,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陆芷见俞盛桓很久没有开口,以为是触到他的一些什么忌,便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晏安,以前宫中的皇子,除了大皇子,剩下的皇子,全都是跟如今的熙儿和翊儿一样的,如果不是朕的母亲一直督促朕学习,即便是有了那个机会,恐怕也抓不住。”
“朕曾很庆幸,因为你是一位好皇后,后来朕更庆幸,因为娶到的是你。”
皇家是不讲的,他们只讲权益,所以俞盛桓才会觉得陆晏安这份弥足珍贵,因为有了陆晏安,他才知道什么,什么爱,什么痛。
“皇上,我这个皇后,其实做得也不算太好吧?白天睡懒觉,晚上吃夜宵,除了现在还没胖得跟球一样,毁了乾国皇后娘娘的端庄形象,其余的,实在是称不上称职。”
陆芷可不认为俞盛桓前半句里说的是,俞盛桓说的,应该是曾的陆晏安。那个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侍奉夫君,却在一场妃嫔吵闹中失足落水而死、再也没了能够实现自己愿的陆晏安。
“朕可不需要一天天只知道管理宫务,跟朕一样每天板着脸的皇后娘娘。还是这样的你比较好,闯了祸就知道屁颠屁颠跑来求朕帮你收拾烂摊子,想懒也明正大把事甩给朕。这样的你,才真正把朕当一个丈夫,而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国君。”
“皇上,我没那么不能干吧?”虽然不得不承认,俞盛桓说的话里有一大半是对的,但是陆芷怎么听,都觉得这些话都在侧面反映菜的事实。
“晏安,要朕说,你没你想象中那么勤劳倒是真的。”
其实这几年后宫的事能给底下人去办的,都已下去了,碍于之前陆晏安的那些名声,底下的奴才自然是不敢乱来,所以能闹到俞盛桓面前的,无非也就那么一两件事。只是俞盛桓偏生喜欢逗陆晏安,所以话里也存了两分捉弄的意思。
“皇上,我没那么懒吧?”
“你看看你才在屋顶上坐多久,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往朕上靠,要不是朕腰板得直,恐怕那俩孩子就能看见我们摔下去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