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平常大家都觉得皇后娘娘好说话,文妃娘娘则十分刁钻,所以当昨天的事传开之后,大部分人第一个反应不是皇后娘娘不愧为将门虎,而是先认为这个事件的主角错了。皇后娘娘如此和蔼知礼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顶撞圣上,拂袖走人的事呢?
肯定是谣传吧?
“皇后娘娘……”宜兰进了屋子,却言又止。
“今天第四波了吧?”陆芷看宜兰的脸,就知道肯定是又有宫妃带着礼求见。
“对。”
“我说,这苏沛若平常在后宫的人缘是有多差?逮着一个敢打的,就赶带着礼上门求抱大。”
“宫里的娘娘都是仰慕您的才智。”宜兰尽量捡好听的话说。
“还才智呢,不就是想看我替们出出气。不过们肯定没把昨天发生的事听全,要是知道我是给皇上甩了脸,而且还没打,那们肯定就走了。”
不过陆芷可没有那么好心去跟们解释,谣言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这群人相信了,那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我说,们送礼之前就不打听打听我好哪一口吗?”陆芷唯一想吐槽的事只有这个,这宫里的人送礼能不能有点新意,除了首饰就是胭脂水,就不能送点好吃的吗?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一个包子实在。
“娘娘要不您还是打开看看吧,晚上要出席宴席的首饰和头面您都还没挑呢,正好能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自家主子今天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看着满桌子的菜,也就多吃了两口点心,连一碗粥都没有喝完,着实让宜兰和月桃担心。
“送服的时候不是还有几件首饰吗?你们看着挑几个就行了。”陆芷在贵妇椅上翻了个子,早上就没吃,中午又没什么胃口,只是草草地吃了一口,现在整个人懒得都不想动弹,哪里还有心去挑那些毫无新意的礼。
陆芷昨天放飞自我,回虞宫之后虽然有点后怕,但过了一个晚上见俞盛桓没什么反应,又想起来今天还要以皇后的份出席使节来访的宴席,顿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可以多留一天。
俞盛桓能为了这个宴席,放过司香茗,自然不会立刻置以下犯上的陆晏安,多留一天是一天呗。
不过,昨天作死的时候,还真是爽。
疯狂作死特别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可惜陆芷的脑袋就只有一个,不能再多作几回。
“皇后娘娘,您真的不饿?这宴席不比虞宫,没办法按照您的口味来,您中午又没吃多东西,要不然再让厨房的老刘给您做一点,垫垫肚子?”
月桃也心疼自己家的主子,这宴席上大多都是觥筹错,歌舞升平的,皇后的职责展现一国之母的姿态,还需要随时注意宴席上的一切事,哪一桌的酒没了,谁又喝醉了,这些都要注意。别说吃点东西了,就连酒,也只能在一开始帝后敬酒的时候喝上两口。等这些琐碎事忙完,宴席散去,这饭菜也早就凉了。
“不垫肚子了,不想动。”陆芷了自己脸,又翻了个,誓死要当一条米虫,“我睡会儿,等会儿要梳妆打扮的时候再我。”
陆芷把薄被盖到头上,双蜷曲,头埋在臂弯之间,看着倒是跟婴孩睡在母亲子宫里的模样十分相似。反正都没几天活头了,陆芷也懒得装了,想干嘛就干嘛,除了没办法煲剧玩手机,这生活跟以前在小出租屋里呆的并无二致。
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睡了多久了?”
“不到一个时辰。”
“怎么能让皇后睡在院子里,万一吹风凉怎么办?”
“奴婢考虑不周,皇上惩罚。”
“听说今天又不的宫妃来给皇后送礼,有合心意的吗?”
“第一趟来人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有几分兴致,随后翻看了两个,后来发现全是首饰和胭脂水,便歇了心思,照旧在院子的梧桐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