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底下已打得不可开,可是这面上却还是要和和气气的。
陆芷看着跟樊朗宇一副哥俩好模样的俞盛桓,深深叹这男人要是演起戏来,实在是没人什么事,瞧瞧这神,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俞盛桓在纠结了许久之后,决定采纳陆芷的建议,先见樊朗宇,把这件棘手的事搞定了,回头再去找庄国的人致歉,毕竟这新君现在的位置还不大稳,更何况俞盛桓之前还隐约听到不关于庄国皇室的传言,所以俞盛桓推测庄国新君这个时候派人过来,恐怕是想让他还当年借兵的恩。
如果一切真如俞盛桓所预料的,那么倒还真可以缓一缓,怕就怕就苏棺并不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朕已多年未见你的父皇,也不知道樊兄如今的体如何?”
“劳皇上挂念,父皇体康健,只是早年上阵杀敌时难免留下一些旧伤,因着如今年岁见老,便偶尔会犯些疼罢了。”
樊朗宇回答得滴水不,不过这倒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这两年樊景瑞的病一直都在彦国当中流传,而俞盛桓当初为了追查俞盛允的下落,也为了稳固乾国的局势,往彦国派了不的细,所以樊景瑞病重这件事早就传进他的耳朵里,如今再这么问上一句,也不过就是客套话罢了。毕竟比起俞盛桓这位昔日仇敌,俞盛桓怀疑,可能樊景瑞的儿子会更希他死。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这虎子一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年因为樊景瑞的病,彦国那些封地上一直频频出事,一会儿是那边贪污了税收,一会儿又是这边滥杀无辜,看着似乎是蠢蠢动,但实际上全被樊景瑞压下去了。这两年的樊景瑞就像是一个临死前想为儿子扫清障碍的年老君王一样,即便是病着,也一点一点地把那些闹事的人都收拾了。
这两年的扫不得不说,的确是有些益的,但是这个已整理过一遍的彦国,到底最后是不是落到樊朗宇这位太子的手里,却是另说。
樊朗宇原本就是因为不樊景瑞重视,所以才会在乾国和彦国在繁南山一战之后,和樊琅盈被当做人质送过来,当年这个彦国太子的名头可不是什么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更像是一张催命符,有去无回的那种。
可谁能知道,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流转。樊朗宇不仅没在乾国丧命,甚至还趁着乾国和彦国打仗的时候,从广靖城一路逃回彦国跟乾国战的营地。而樊景瑞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对樊朗宇刮目相看,所以即便樊朗宇是以一个“逃兵”的份回的彦国,可樊景瑞却还是重用了他,而且樊景瑞三番两次的关照下来,倒是差点害得当时俞盛桓拉拢的那位准备像其他兄弟一样揭竿而起,不可谓是一个漂亮的维和政策。
只是这维和政策再怎么维护,那也只是表面的功夫罢了。随着樊景瑞的年纪渐长,当年奋不顾、浴奋战的后遗症便开始逐渐显现,一开始是疼,后来是手疼,之后便开始整日整日地卧病在床。
太子辅政,其余皇子却并不服气,暗地里一直跟太子较着劲儿。而此次樊朗宇之所以能来乾国接回樊琅盈,也是因为朝政之间的一些事,得他不得不暂时离开那个战场,樊朗宇虽然觉得这是韬养晦的好时机,但是要是因此被人捷足先登,他却也是不肯的,所以他带上了囚好几年的俞盛允,准备用俞盛允这个人,跟俞盛桓谈一笔生意。
“皇上,明人不说暗话,早先我也已呈书一封,跟您言明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这是樊朗宇愿意舍弃朝堂来乾国的另外一个原因,他那个可怜的妹妹,从一开始就被的父皇作为礼送给俞盛桓,只可惜俞盛桓并不像父皇那样爱好收集八方的人,所以只是将妹妹赐给皇弟明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