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君,你这位随从的剑术不错,也不知道是学了多年?”
“回皇上的话,不过二十年有余。”
“二十年有余?你看上去也不过是而立之年,倒也称得上是一代剑士了。”
“皇上,这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剑士呢?”樊朗宇敏锐地察觉到堂后有些动静,不过却并未出声,他跟俞盛桓打了许久的太极,实在是不缺这么一会儿。
“那依樊君所言,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剑士呢?”俞盛桓随口回了樊朗宇一句,耳朵却已竖起来听明驰在墙后敲出来的声音。
“自然是要一剑封,那才称得上是剑士。”
“不愧是樊兄的儿子,樊君你这番言论,倒是跟樊兄的做法如出一辙。”俞盛桓有些嘲讽地看着底下还在朝他呲牙的樊朗宇,觉得他实在是比不上他的父亲樊景瑞。
樊景瑞的能力不弱,要不是这几年因为早年战场上留下的那些伤病,又因为有樊朗宇这个太子挡着,不好重新立储,不然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步境地,不过就算是年老的狮子,那也是狮子,至把这只小崽子给到乾国了。
“皇上说笑了,我可比不上我的父皇。”本来这场宴席就是一个幌子,樊朗宇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俞盛桓的话,“我之前听闻皇上您的三位皇子都十分聪明,想来必定是跟您很像。”
“樊君过誉了。”
俞盛桓定了定神,总算听完了明驰有些漫长的报告,驿站没有,也没混在随从里,那俞盛允这人在哪儿?该不会樊朗宇是在骗自己吧?
“我也不过是说些事实罢了,倒也算不上是夸赞,”樊朗宇没有错过俞盛桓脸上一闪而过的失,“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机会能见见您的三位皇子?”
“恐怕是有些困难了。”俞盛桓虽然已开始怀疑樊朗宇这是准备拖延时间,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会用自己的孩子来作挡箭牌。
“那倒是可惜了。”樊朗宇也没这个意思,稍稍客套两句,那也就过去了,随后又用一种十分遗憾的语气叹,“要是我家的妹妹也能像皇上一样有福气,恐怕现在也不用一个人守着明东王府,当一个有名无实的明东王妃。”
“樊君,你说来说去,还是想将欣尧公主接回去?只是朕刚刚也已说了,这件事,于理不合,如果真顺着你的意思,那朕又该如何跟乾国的百姓代呢?”
“皇上,这不过是皇家的家务事,而且又不会关乎爵位承袭的事,又有多百姓会关心一位孤苦伶仃的子的去呢?”樊朗宇一见俞盛桓总算搭腔,又想起他刚刚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俞盛桓的手下必定是没有找到俞盛允的踪迹,所以才得俞盛桓不得不搭上他的话茬。
“明东王妃作为和亲的公主,代表的是乾国和彦国两国之间的和平盟约,再加之明东王如今已过世,要是朕让你把人接回去,那天下的百姓大概就该说朕不仅容不下自己的亲弟,连亲弟的遗孀都要将其驱逐出去,朕可担不起如今的骂名。”
如果不是这一次樊朗宇拿俞盛允这个人来换,俞盛桓那是绝对不会把樊琅盈出去的。这个人虽然现在没什么用的,但怎么说的,都是彦国当年派来和亲的公主,这广靖城里的百姓可都看着呢,民间本来就是连续两场皇室的屠戮多有传闻,要是现在再加上樊琅盈这一桩,恐怕就更彩了。
“皇上,您既然左右都不愿意,那不如我替您出一个主意吧。”樊朗宇原本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他刚刚一听俞盛桓的意思,却觉得这里头有几分卸磨杀驴的意味,自然是多了几分重视。
“什么样的主意?”
“既然您说我的妹妹代表的是彦国和乾国之间的和平盟约,不可接回,那不如将这份盟约破除,重新再签订一份?”
“樊君,这可是两国之间的盟约,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俞盛桓可不认为樊朗宇现在有这个能力,那个樊景瑞可是一个十分重视权力的人,只要他不咽气,俞盛桓可一点都不会相信樊朗宇能坐到彦国国君的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