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看了一眼苏荃,又看了一眼在台上弹琵琶的王者,记得这皇宫里就只有苏沛若一个苏家的儿,难道还有那种什么旁系宗族的姐姐妹妹,准备让皇上玩个双飞之类的?
坐在一旁的俞盛桓本不知道陆芷已开车开到秋名山山顶,还以为是想起眼前这个嫔妃是谁了,“玲贵人虽与月嫔的事有些许联系,但来自彦国,皇后就算想审问,也最好等使节都走了再说。”
“知道了,我就问问。”陆芷也没想怎么样,就是看看,谁知道还能有个意外收获。
跟岳晴初的事有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看来眼前这个弹琵琶的就是跟岳晴初有过矛盾的沈荻琳了。所以说这人有名字就名字,还要再多搞个封号,本来陆芷记人名就不在行,搞得上回司香茗说起沈荻琳的之后,还得拿着这三个音节去问宜兰和月桃,好不容易才知道是之前见过的玲贵人。
只是陆芷手头上的事一大堆,再加上俞盛桓又说这事儿不准再往下查,也就准备放过这个沈荻琳了。只是俞盛桓现在又是几个意思?我看着像是说话不算话,逮着一件事就纠缠不休的人吗?
“对了,玲贵人是彦国人?”陆芷忽然想起俞盛桓话里的另外一些信息。
“对。”只是这个沈荻琳平常甚出现在这种场合,俞盛桓料想是苏沛若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准备让跟甘贞婉一起搭着表演个节目,也算是个彦国来的那些人留个好印象。
“跟苏丞相有什么渊源吗?”陆芷没那么八卦,纯粹是觉得奇怪,再加上俞盛桓对这个苏荃来访的事看得太过重要,陆芷便下意识地想给他找一些看似有用的信息,也许还能帮上一点忙。
毕竟老话说得好,弱国无外,陆芷虽然不大喜欢俞盛桓这种政治当先的做事态度,但是要是乾国没了,那这个皇后的悠闲日子也就没了。
“应该没有。玲贵人虽然出彦国宗室,但父亲母亲都不是什么手握权势之人。按道理来说,苏丞相应该对不悉。”俞盛桓被陆芷这么一提醒,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荃,果然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沈荻琳看。
俞盛桓想起之前他对岳晴初事的看法,再加上这个沈荻琳跟岳晴初的事有关,当下就安排手下的人去查,也许还真能有一些意外收获。
陆芷见俞盛桓上道的,一提醒就立马派人去查,不过这倒也证实了陆芷的猜想,这一次的使节来访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两国外,看俞盛桓对苏荃的态度,倒是有种吃到过期鱼子酱的模样,吐了嫌贵,吃了怕死。
俞盛桓要是知道陆芷心中所想,大概会因此再给他这个皇后加上虎父无犬的印象分。陆芷猜对了一大半,他的确对苏荃的影响不佳,但倒不是对苏荃这个人,而是因为苏荃的姓氏。
乾国现在国闹饥荒,俞盛桓好不容易想办法筹措了一些钱粮,结果这苏家又把赈灾的粮食吞了大半,得俞盛桓不得不找相邻的彦国借粮,可这彦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派过来的使节还是苏家人,摆明是准备沆瀣一气,准备趁着饥荒闹得乾国北边民不聊生的时机,趁机攻占城池。
如若不是现在乾国外有腹狄人蚕食边境,有饥荒民乱,俞盛桓也用不着假意让陆峰去彦国边境参与剿匪,把陆峰和他的兵留在彦国做人质,甚至于都不需要陆晏安在理宫务的事上头脚。想到之前做事一直秉承绝不错杀也不放错原则的陆晏安,俞盛桓的心底扬起了一丝亏欠。
“皇上,您已说了此事到此为止,臣妾也就不会再去过问。”陆芷跟俞盛桓表明态度,这破事儿给闹得心里堵得慌,不管就不管吧,反正岳晴初这么大个人,没了也就没了,干一个皇后屁事?
“月嫔父亲犯的罪过不大,等过上一两年,自然就可以复原职。你哥哥跟苏明川的事也影响不大,左右我也已罚过了,不会对你哥哥的仕途造多大的问题。”俞盛桓不知道陆晏安的想法,只以为是担心前些日子牵连到其中的哥哥陆晏堂,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陆晏安把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