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公羊大人,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这是微臣的圣上送予您的还礼。”
苏棺扬了扬手,让后头拿着礼的奴才把礼以此送到俞盛桓的面前。
“谢弟实在是客气了。”
俞盛桓只是扫了一眼谢礼煊让公羊送过来的东西,心里便有些惊讶。他当时不过是为了试探庄国的兵力,所以刻意多说了一些,没想到这个谢礼煊倒也会办事,一边让公羊应承下来,一边又让公羊送了不的珍贵品过来。既没有否认庄国兵力的意思,同时又没落人口舌,看来倒是比他的父亲要更通晓理 一些。
“皇上,您赠予庄国大批的铁,这不过是我国国君送还您的一点谊罢了。”
“谢弟还是客气了,朕也没什么好送的,也担心谢弟再回礼破费,便送回一副字吧。”俞盛桓当着公羊的面,提笔写了一副字:君子之,不尚虚华。
“皇上赞誉了。”苏棺郑重地接过了俞盛桓给他的字画,心里一直悬着的一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好歹没辜负谢礼煊对他的看重,他不负期地完了这个任务。
君子之,不尚虚华。
俞盛桓用的是庄子的典故,全句是谓贤者之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看上去,似乎是俞盛桓在夸赞自己是君子的同时,也暗喻谢礼煊与他一样同为君子,往之时并不在于礼节。这样的句子用在寻常人上,大概也就算是互相抬高价,可用在俞盛桓和谢礼煊的上,却别有一番意味。
俞盛桓是乾国国君、谢礼煊是庄国国君,两国国君谓之君子之,重点并不在于前头的君子两个字,而在于后头二字,俞盛桓这么做,算是变相接谢礼煊这个新国君,也向苏棺这个庄国使者展示了自己愿意与庄国友好相的态度。
是以,苏棺到此,才算是安下心来。
“皇上,当年陆家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可如今微臣的份乃是庄国使节,如若跟陆将军和陆大人多有接触,恐怕会惹来非议,所以微臣有一不之请,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公羊大人请说。”
“微臣这里有一些送予陆将军和陆大人及其家眷的礼品,不知微臣能否请皇上派人,将这些礼品送到陆府。”
其实凭借苏棺现在的手段,他想把东西送到陆家并不难,但是陆家对他有恩,如今他又是庄国使节,再加上接下来他准备跟苏沛霖联手,诬告苏氏通敌叛国的事,自然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人留话柄。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氏这么些年又一直跟陆家不对付,这一次苏氏遭难,要是陆家还有这么一个话柄,苏氏大概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苏棺既然想报恩,自然是不会做替陆家引狼室这样的事,所以即便他再怎么想把东西到陆家人的手上,答谢他们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也只能请俞盛桓代为送达,免去陆家仅剩的一点被波及的可能。
“朕之前听皇后说起过公羊大人的事,公羊大人如此重重义,朕自然是要帮这个忙的。”俞盛桓觉得这个公羊还是有些年轻,这几年乾国的国力昌盛,难免有不到乾国出访的使节想跟朝廷员打好关系的,这暗中送礼也是最为常见的事了,只要不涉及到什么国家机,俞盛桓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可这个公羊却觉得这件事有些逾矩,竟然特意请自己转送,他这样的子太过耿直,实在是不怎么适合混场啊。
“那微臣便在这里谢过皇上了。”
苏棺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红绒布盒子,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了,他这一回过来没遇上姐姐,不然就能亲手把当年送给自己的那枚勾玉再送还给了。听说姐姐生了一个小皇子,最近还因为小皇子顽皮的时候伤了心,也不知如今的体是不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