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难受。”
“明明你不来凤虞宫这件事是我咎由自取,可我今天从小翊嘴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难受。底下那群人只知道传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生变,却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中间其实一直都隔着一个不能谈及的障碍。”
“俞盛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后,而你是一个宠爱六宫却不流连花丛的皇上,会不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能好一些?”
“也许在源寿宫那位往我身上挥刀的时候,我可以干脆利落地砍回去,而不用顾忌你的面子,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我和我的孩子暴露在危险之中。”
“俞盛桓,我不是没想过杀人这件事的。”
陆芷这辈子唯一动过的一次杀人念头,不是在面对苏沛若的时候,而是在跟萧琴璐对峙的时候。
她当时拿着刀往萧琴璐手上划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跟她拉扯,一个在告诉她,这是俞盛桓的亲妈,你不能动手,一旦动手,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就再也无法挽回,而另一个则在告诉她,把萧琴璐杀了,不仅能报了之前萧琴璐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的仇,而且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再威胁到她和她的孩子了。
“晏安,朕知道委屈你了,但是这已经是朕能做到的极限了。”萧琴璐是他的母后,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可能会纵容自己的皇后去杀死自己的母后,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了,以后恐怕他也无法在乾国立足。
“俞盛桓,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命运的选择?”
如果说婆媳关系是天生的,那么俞盛桓这个做儿子做丈夫的,能在其中起的作用就非常大,调和也好,彻底分开也好,如果俞盛桓一开始就把自己或者萧琴璐隔开,也许这件事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是陆芷又想了想,似乎俞盛桓也没有办法这样做。陆家在朝中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真让自己离开,恐怕陆峰和陆晏堂会不愿意,更有可能会助长萧氏的气焰,再加上当时萧琴璐已经有了准备,恐怕等自己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物是人非。
如果是把萧琴璐送出去呢?
苏氏未除,萧氏又正靠着萧琴璐崛起,两家又有意思联手,恐怕俞盛桓想做成这件事太难,也只有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俞盛桓才能做出把萧琴璐往外送,又不用担心有人会做出反对的行为。
“俞盛桓,我在你母后的面前,说了你一句很坏很坏的坏话,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