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再走两步,再走两步。”
陆芷坐在软软的地毯上,拿着手里的铃铛逗那个才只有几个月大的小恶魔。
“朕大老远地就听见你说‘走两步’,还以为思儿真的能走路了。”
“这不是先给一点鼓励嘛。”陆芷才不会承认是在玩老梗,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人看过那部小品,四舍五就当是原创的。
“这鼓励也不是这么给的吧?”俞盛桓从陆晏安的手里拿走了用来哄俞晗思的糖果,又接过陆晏安手里的铃铛,继续陆晏安刚刚的行为,“你之前说朕惯着俞灏翊,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跟朕又有什么区别?”
“有啊,我可以给俞晗思画眉涂口脂,但是俞灏翊那个臭小子满足不了我的愿。”陆芷十分不服气地说道。
着良心说,陆芷的确是有点重轻男的意思。一样都是遗传了俞盛桓的貌基因,俞灏翊天天被拿着藤条追,而俞晗思呢?不管怎么折磨陆芷,只要对着笑一笑,陆芷就能原谅这个小恶魔。
不说别的,就说俞晗思手里攥着的那颗铃铛,还是陆芷特地找人做的,铃铛打得偏厚,更耐摔打,里头用来发生的铛簧则做得又薄又小,确保在能摇响的前提下,不会因为声音过大而对新生儿的听觉造困扰。
连一颗攥在手里玩的铃铛都细心至此,更别说是别的了,陆芷对这个儿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你这个比方,也不怕俞灏翊听了之后伤心。”俞盛桓了自己闺的脸颊,简直爱不释手。
“有什么好伤心的?这小子上一回把我的一盒丹青盘打翻了,回头一个一个装回去也就算了,还准备毁尸灭迹,要不是我看出来不对,就被他给逃过去了。”
说起这件事陆芷就觉得来气,之前被俞晗思折磨得整个人睡也睡不饱,看谁都想法脾气,好不容易有一天能睡饱了,想吃饭前给自己画个漂亮的眼影的时候,一打开眼影盘的那瞬间差点没直接心梗过去了。
“把都给我装回去也就算了,还给我装错了,真以为把边缘的那些末干净了,我就看不出来了?”陆芷一想起最喜欢的那几个全被俞灏翊给祸祸了,就觉得心头火蹭蹭地往上冒。
“算了,俞灏翊不是也知道错了吗?”俞盛桓见陆晏安说起丹青盘的事,倒也不敢多劝,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陆晏安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他至在他儿子悲惨的历中深刻地体会到一个道理——不那些丹青盘,万事大吉,了,大概就是你今日大吉。
“他哪儿知道错了?那是我拿着藤条,追着他认错了。”做错事也就算了,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着掩盖罪证,这种行为要是惯着,那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辛苦了,辛苦了,朕的皇后辛苦了。”俞盛桓见陆晏安又开始有些上头,便抓着陆晏安的手,把那盘已毁得七七八八的丹青盘给盖上了,准备替自己儿子转移话题,“朕想起来了,之前正好托人去云戎岛那里买了些奇异的料,朕现在就让李占去拿过来。”
“什么样的料?”陆芷没想到俞盛桓还能有这份心思,这就跟人节对方送你一朵塑料金玫瑰,然后从背后掏出来一把用炸绑好的热腾腾“花束”一样,虽然前后者都不怎么值钱,但至后者还能顶点儿用。
“一种能在阳下闪闪发的东西,云戎岛那里的人把它混在料里,就能画出来一种泽十分奇异的效果。”俞盛桓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般神奇的东西。
陆芷小心地从瓷瓶里倒出来一些,又拿手指沾了一些,对着阳瞧了瞧,大概确定了这种东西的分。
“这个有好几种,听说也不是染的。”俞盛桓讨好般地,把剩下的几个瓷瓶往前推了推。
可惜脑子里已开始筹备亮片眼影的陆芷完全无视了俞盛桓的讨好,开始仔细地查看李占拿过来的几个小瓶子,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云母之类的质,黑的白的金的还有绿的,都是云母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