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以为程玮蓉已歇了心思,却没想到这个人到现在还贼心不死。至于甘贞婉,原本就出于东国皇族,能提前知晓东国派人过来求亲这件事,也就不稀奇了。
“来人,去请兰容华和珍贵人过来。”
陆芷看了一眼已偃旗息鼓的曾嘉,还有在一旁愤愤不平的俞晗雅,觉得这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聊,不过既然们想玩,那不如就给这些人一个了断好了,也省得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因为是皇后娘娘的传召,又是从武广宫出去的下人,所以程玮蓉和甘贞婉也不敢怠慢,一前一后到了,结果这俩人一进门看见曾嘉和俞晗雅的时候脸就白了一半,更别说陆芷接下来的话,惊得两人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说说吧,是谁告诉云贵人和三皇,去东国联姻是件好事的?”
程玮蓉和甘贞婉面面相觑,没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承认。
“皇上,你看看兰容华和珍贵人,当着你的面都敢不回臣妾的话,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臣妾呢。”陆芷挑了挑眉,决定过一把戏瘾,毕竟刚刚曾嘉和俞晗雅泼脏水的戏码多勾起一点表演。
“珍贵人,你出嫁前乃是东国皇室,此次的联姻又是东国先提起,不如你先说说吧。”俞盛桓看见陆晏安朝他挤眉弄眼,心里不仅觉得陆晏安可爱,更想顺着的心思把戏演完,所以对着甘贞婉的时候,自然是摆出了国君的威严。
“皇上,妾只是收到一封由东国使者送来的信函,说是有意想求娶三皇。妾以为此事已定局,更以为云贵人和三皇已知晓,所以才会在们面前,实在是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珍贵人,皇上和本宫只是喊你过来问问东国求亲的事,可没说你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再者说,珍贵人你这挑拨离间,挑的是谁的离,拨的又是谁的间?”甘贞婉算是陆芷在这个后宫里,数几个能把名字和脸蛋对得上号的。
甘贞婉在宫里也算得上是老人,在陆芷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宫里最宠的,一个是已久居深宫、闭门不出的瑜容华黄梅伊,一个则是现在还在面前狡辩的甘贞婉。都没说甘贞婉做了什么,怎么这人自己就给自己定了罪名呢?
挑拨离间?
要是真放任这件事下去,恐怕就不止挑拨离间那么容易了。
“皇上,你看看珍贵人,以前跟云贵人分明是势同水火的模样,现在却联合起来说臣妾的不是,臣妾这么多年矜矜业业地管理后宫,也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们,竟然要被们这么非议,还要连累雅儿这样一个儿家被当枪使,实在是让臣妾十分痛心。”
陆芷捂着口,倒在俞盛桓的怀里嘤嘤嘤,决定恶心一把曾嘉和俞晗雅,也让俞晗雅长长记,别老是仗着有俞盛桓的疼爱,就天天 跟这个后妈顶。
“朕知道你这些年的辛苦,自然是不会认为是你的错。”俞盛桓手揽住陆晏安的腰,好让费些力气,结果一低头,就看见陆晏安朝自己笑,害得他的冷脸也差点崩了。
“雅儿宁愿听一个以前本就没什么瓜葛的宫妃,却不愿意相信臣妾是为了好,实在是让臣妾痛心啊。”陆芷一边假哭,一边在俞盛桓的怀里跟他使眼,让他赶把甘贞婉的给撬开,看看是不是东国那群人想借着这件事做些别的幺蛾子。
“珍贵人,你早先跟云贵人和三皇并不亲近,就算因为关系提早得知东国求亲的事,又为何会专程跑去告知云贵人和三皇?”
这些年东国一直都是坐山观虎斗的状态,俞盛桓因为彦国的事,所以一直都对东国十分客气,一个是担心东国趁着乾国顾着彦国的事在背后捅刀子,二则是担心庄国跟东国联合。原本他之前还在怀疑东国求亲的目的,现在看甘贞婉搞出来的事,愈发地觉得这里头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