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容华，本宫这个虞宫里，一向是不招待人的，今天你能进到这里来，你应该也清楚是为什么吧？你既然是有求于人，就算再清高，再想置事外，至也得把态度摆正一些，别老是在本宫面前玩那些虚的。”
陆芷除了要跟俞盛桓配合演戏，其余时候可不爱跟人绕弯子。这个程玮蓉分明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现在竟然还想着明哲保的同时，再把儿子的事办了。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皇后娘娘，妾愚钝，实在是有些听不懂您说的话。”
“你不愚钝，”陆芷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玮蓉，“你要是真愚钝，就不会把从珍贵人哪儿听来的话转述给云贵人之后，再把脏水直接泼到源头珍贵人的头上，从而摆脱你这个中间人的罪名。”
不管是程玮蓉还是程氏，以他们现在的水准，都是不会知道东国准备求亲这件事的。那么曾嘉的消息来源，最有可能的就是东国出的甘贞婉，但是甘贞婉跟曾嘉的关系并不好，早年甘贞婉得宠的时候，没挤兑曾嘉，天天明里暗里地说是靠儿和苏沛若上的位，要是曾嘉能如此轻易地相信甘贞婉的话，还带着儿跑去俞盛桓的面前大闹，那么陆芷才真要开始怀疑曾嘉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换句话说，甘贞婉和曾嘉之间，必定还有一个消息的传递者，而且这个人跟曾嘉和甘贞婉应该都很悉，而且曾嘉还对十分地信任。结合这几天荣安宫的往来人员，能对得上号的，也就只有程玮蓉了。
甘贞婉的出是一个证据，但是跟曾嘉的关系不好，一旦查起来，甘贞婉大可以用这个理由摆脱自己的罪名，所以如果要坐实消息的来源，那就只能从程玮蓉这边手。
“兰容华，如今二皇子已长大了，虽说本宫也干不出那些个夺子的手段，但是去母留子这种事，本宫还是干得出来的。”陆芷见程玮蓉还是无动于衷，也只能搬出俞灏熙来吓一吓了。
“就算您是皇后娘娘，这胡乱杀宫妃，那也是要治罪的。”
程玮蓉在听到陆晏安的话之后下意识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俞灏熙已十五岁了，不是当年五岁的孩，陆晏安要是真敢动手，那就相当于是给俞灏丰和俞灏翊制造敌人，程玮蓉不相信陆晏安会蠢到这个地步。
“本宫年纪大了，子自然是越发地懒了，自然是不会自己动手。”陆芷凑近程玮蓉，假装一脸得意地说道，“你说，要是本宫放出风去，说皇上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但是顾忌程氏的势力，所以想去子留母，你猜，会不会有人会愿意作本宫的一把杀人刀呢？”
“程氏不会这么做的。”饶是一向笃定的程玮蓉，也被陆晏安这个假设给吓了一跳。现在程氏衰微，甚至还沦落到要靠着在宫中的地位替程氏笼络人心，如果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保不齐族里有些蠢人不会动什么手脚。
“他们也许不会，但是二皇子妻子的娘家，就不一定了。”
程玮蓉手里最大的筹码是俞灏熙，而俞灏熙的妻子也肯定是这么认为，一旦传出俞灏熙有可能取而代之的消息，那么他们势必会蠢蠢动，如果再加上一个去母留子的消息作为佐证，恐怕就会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下手呢。
毕竟权力这种东西，再大，那也是有度的，一个人分这块大饼，那自己能分到的份量，就糊更多。
“兰容华，本宫再最后提醒你一遍，是你来求本宫主持二皇子的选妃大典的，如果本宫乐意，那么你还有一席之地，如果本宫不想你出现，那么你恐怕得到二皇子亲的第二天，才能见到你的儿媳。”
“皇后娘娘，您想知道些什么？”程玮蓉咬了咬牙，只能低头就范。
“是珍贵人先找的你，还是你去找的珍贵人？”
“是珍贵人先找的妾。大概也知道自己跟云贵人的关系，所以才来找妾，想让妾去当个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