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东国那边,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棘手的事?”
毕竟陆芷是顶着皇后娘娘的头衔,哪怕俞盛桓想跟谈论政事,但是更多的,还是会在虞宫这边,借着吃饭的时候谈起,除非有什么要事,不然陆芷也很会去武广宫。
可最近陆芷却发现陆晏堂和乐劣这些人时常在武广宫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按道理来说,乐劣在武广宫出现那是常事,可是陆晏堂、邢沛、丁原他们却甚在武广宫多呆,所以陆芷不由地猜测,是不是东国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算什么大事,应该说,是印证了你之前的说法,所以朕正跟乐劣他们,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印证了我之前的说法?”陆芷有些迷茫,之前似乎提起过这件事,但是却不记得自己还说了什么有效的办法。
“朕找了个由头,让府的人给了唐霍一笔钱,让他花上三年的时间,把大半个庄国都给吞下来,只要这件事办了,以后唐家的人想要仕,可以直接走寒门那条路,不用再七拐八拐,靠着几年一次的选才大会才能进中央。”
“皇上,你这冒的风险,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万一这以后……”陆芷不敢多说,只能把后头“东国”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陆芷之前的确想过利用唐家的势力,去跟庄国那边对垒,可是在怎么也没想到,俞盛桓会给唐霍他们开出一个这么大的条件。那可是仕,以为着唐家的那些子弟能够既从商又当,要是这个口子一旦打开了,以后对于乾国来说,也许就是有害无益。
毕竟如今的东国,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东国,唐家富可敌国,甚至比皇上的权力还要大,大到那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世家,在见到这个他们最鄙夷的商户的时候,也需要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给唐家的人行礼。唐家的人未能仕,尚且如此,要是俞盛桓现在开了这道口子,那以后呢?
商勾结本来就是一件棘手的难题,要是以后商变一家,那整个乾国,恐怕就该和现在的东国一样,只能当一个傀儡皇帝了。
“安安,朕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这该做好的准备,朕都已安排妥当了。”其实不止是陆晏安,就连乐劣也不怎么认同他这个做法,只是彦国已名存实亡,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一举把东国拿下,以后都不知道东国还会在背后做些什么事。
现在东国能借着俞晗雅的婚事来探路、埋探子,以后都不知道还会再做出些什么事。与其担心以后,倒不如先担心担心现在的况,再说了,这士农工商的阶层已延续了千年,怎么可能会说变就变呢?
没看见那些已仕的唐家人,不仅没给唐家带来些什么显著的收益,反而还因此多了一些龃龉吗?
士农工商的观念是刻在里的,即便是同一脉,在历过世俗认知的洗礼以后,恐怕也会逐渐出现分道扬镳。只要俞盛桓牢牢地抓住这个时机,等东国的事办完之后,再把唐家割裂开来,那么以后,唐家就会像如今的东国的主支和乾国的旁支一样,互相制衡。
“对了,说起东国的事,三皇的婚事,是不是定下了?”
虽说陆芷这些年并不怎么管理后宫,可岳晴初每个月还是会到虞宫这边来一趟,府那边如果有什么大事,也会派人过来知会一声,陆芷记得这两天安巧好像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府那边没派人过来,所以陆芷也不敢确定。
“定了,史大夫方兴的三儿子,方广宇。”俞盛桓说起这个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以前实在是太惯着俞晗雅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害得府那边几乎把广靖城中适龄的男子都挑了个遍,这才有了这么一个能眼的。
“方大人那边已知道了吗?”
因为俞盛桓更为重用丁原,所以陆芷对于方兴这位史大夫并不是十分悉,连带他那几个儿子,那就更不了。再加上俞晗雅的脾气,实在是担心这是给方家送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