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苏棺看着眼前已在自己面前呈现跪趴姿势的谢礼彬,又呆呆地顺着他脑袋上着的那箭往前方看去,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悉的影。
“司尺叔……”
背着的人影就像黑暗中的一点温暖,让苏棺原本绷的神霎时间松懈下来,他甚至都没时间去管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孩子,扯着公羊平的子,就想朝司尺的方向走。
“夫子,夫子……”
司尺一下子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弓箭扔在地上,从苏棺的手里把公羊平的尸接过来,堂堂八尺男儿,鼻尖却也难免有些酸涩。
“晚了,来晚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早一点……”
苏棺想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如儿时刚到庄国那样,扯着公羊平的袖子,低声地哭着。
“谢礼彬在宫里有应,你派出去的人还没到宫门口便被杀了,还是那人机警,在走到半路之时朝天空放了烟花,不然我们也没办法察觉到宫中的异动。”
毕竟是皇宫,即使是司尺这样的人,也不能随意闯,更别说他边还有一大堆带着兵的士兵,万一时机掌握不对,恐怕就被得谢礼彬这些人抓住把柄。
“好了,你已是个大人吧,把眼泪干,”司尺推了公羊一把,“去,完夫子和先皇的遗愿,别当个懦夫。”
苏棺点了点头,随意拿袖子抹了把脸,又看了一眼脸上已失去生气的公羊平,扭头就往高台上走。
“来人,”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因为公羊平的过世,苏棺的声音有些颤抖,“把谢礼彬和他的同党一同羁押,再将城中所有皇室族人都原地扣押。”
“这……”
“本乃先皇亲封的托孤大臣,帝年,难不这些事要他的手?”
对于一个国君来说,屠杀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兄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但如果这个范围再扩大一些,就很容易会被人认为是一个喜好杀戮,随意屠杀亲族的暴君。
既然谢礼煊在临走之前,把他的儿子托付给了苏棺,那么苏棺就一定会遵守他的承诺,把这个帝辅助下去,所以,这种屠戮亲族的罪名,记在他的头上,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刚刚谢礼彬上殿的时候,你们一个都没动,难道现在当着皇上的面,你们也不愿意动吗?”
苏棺气得声音都抬高了好几度,刚刚谢礼彬冲进来的时候,这些平日里穿着服人模狗样的冠禽丨倒是集体失声,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就等着朝谢礼彬高呼万岁。
先皇难道有亏待过他们吗?
先皇难道是懦弱无能的君主吗?
这些人是不是只要能活命,什么事都可以做?
“来人,把刚刚朝谢礼彬行礼的那几个员,全部都给本拖出去斩了。”既然动不动,那么苏棺也只能用谢礼彬这些人用的办法了。
“公羊大人,微臣可都是为庄国鞠躬尽瘁的臣子,再说了,如今新君登基,正是需要我们这些老臣辅佐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党同伐异?”
“是啊是啊,公羊今年才几岁,怎么先皇就把新帝托孤给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现在都迫不及待想杀我们这些老人了,你说他动了什么手脚?”
“来人!”苏棺又喊了一声,可真正站出来的,却只有司尺带过来的那些人,“既然各位大臣认为本是党同伐异,那么本也就只能顺着你们的意思,做一回坏人了。”
“夏贯。”
“属下在。”
“调皇上的亲兵,去刚刚那几位给谢礼彬行礼的员家中,查一查。”
司尺说得没错,这宫里有鬼,但是他一时半会又抓不出来,为了不让对方斩草除,苏棺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把那些看着有可能跟谢礼彬勾结的,先通通抓起来。当年皇上削藩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杀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