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公羊先生沽名钓誉,是他带着和安侯进的庄国皇宫,那么请您回答小生,进宫需要令牌,而庄国国君之前又下令说,皇室如若没有要事传召,是不允许进国都,更别说是宫了。”
“换句话说,这些人能够进宫,绝对不是因为和安侯亮明份,可公羊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已公开表明,自己不会接任何人的邀约,这几年也没听说公羊大人接过庄国上一任国君的传召。”
“即便公羊大人是庄国上一任国君的信臣,可公羊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让公羊平带着一群人进宫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公羊平如果能借着自己的几十年攒下来的名声为枉死的庄国皇室冤,那又为什么不能借着公羊在朝中的地位,哄骗守卫宫门的侍卫,说他后带的是公羊的救兵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现在去宫门口,说你是座下这位大人的夫子,看宫门口的人愿不愿意放你进门啊?”
“你,强词夺理!”
对方应答不及,只能涨红着脸,甩着袖子下了擂台。
“好!”
俞灏翊给人鼓掌喝彩,甚至还让一旁伺候的小二给那人送去一壶上等的茶水。
“表弟,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不然姑姑该担心你了。”陆晋在俞灏翊的边咳嗽了一声,可见俞灏翊现下是听得了迷,本听不见他说的话,只能搬出自己那位姑姑的名头,吓一吓他。
“再坐一会儿,我难得出来一趟。”
俞灏翊听见表哥提起自己的亲娘,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可见刚刚舌战群儒的那人又迎来了下一个挑战者,刚刚升起的那份恐惧,便又被压了下去。
“哎呀,不能再坐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再晚一点,就要赶不上用膳了。”
陆弘可记得自己的那位姑姑,别的事看起来慢悠悠,偏生这个吃饭的事十分看重,每天什么时候吃饭,那都是按时按点来的,眼见现在都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要是俞灏翊再不回去,恐怕到时候连他也得挨父亲的一顿打。
“好好好,现在就走,现在就走。”俞灏翊觉得有些扫了兴致,可看着外头的天,却也觉得有些晚,想起之前自家亲娘拿藤条打自己的模样,多也有些怵得慌。
“二位,你们要不再等等,听说今日还有一位大人要过来,而且还是公羊大人的门生,要是二位现在走了,等会儿没了这个好位置,那岂不是错失良机?”
庆丰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从这两人一进门,就看出来这俩是来看热闹的,但瞧他们上穿戴的,就知道肯定是不愁吃穿的主。这才落座一个多时辰,消费的银两都比隔壁那几间加起来的还多,现在眼见他们要走,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好几回。
“公羊先生的门生?是哪一位?”陆弘原本已要走了,可一听茶老板这么说,却也停住了脚步。
“听公子这话,您是有想见的人?”茶老板是个会察言观的,一看对方有意要留,又担心对方不是冲着那位来的,所以便只问了一句,并不急着顺杆爬。
“我对司尺先生十分敬仰。”
陆弘倒不是在说假话,虽说祖父陆峰是骠骑大将军,也跟腹狄人打过不次战役,可毕竟是边的亲人,即便祖父驻守边关,可每年多也会见上一面,但相比起来,为庄国人的司尺,陆弘却只见过一面。
而且,还是在前几年的选才大会上见到的。
现在庄国这样的局势,公羊先生又被人杀害,也不知道司尺先生的况如何?
“公子,我也只知道来的是公羊先生的门生,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见的那位司尺大人,但是看您刚刚与边的这位公子,都对台上那人的发言喝彩,想必也是站在公羊先生这边,不若等那位公羊先生的门生到了之后,也许还能有更为彩的辩驳呢?”
茶老板倒真想让这俩花钱的祖宗再呆上几个时辰,花钱痛快不说,人也不挑剔,这种主儿他们最爱伺候了,可惜看着是个生面孔,八平常也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