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小翊今天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就别生气了。到时候把自己的体气坏了,那可不就便宜了俞灏翊那个小子?”
俞盛桓等陆晏堂和乐劣都走了以后,这才让李占传膳,跟陆晏安一起坐下来用膳。
“我看着像是生气吗?我是后怕。”陆芷叹了口气,甚至对摆在眼前的这些饭菜都失去了兴致,“他只以为我这是在拦着他出宫,不让他接触外头的事,可他本就不知道现在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竟然还敢让晗思帮他瞒着,得亏这次是弘警惕,要是他这回是一个人出去的,我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好了好了,”俞盛桓替陆晏安顺了顺气,知道肯定又是想起那个苦命的孩子了,“小翊不是也长到这么大了吗?再说了,他平常机灵得很,这一次也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还没出什么事,等出了事,就晚了。”陆芷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当年,我明知那是个陷阱,可我还是带着那个孩子去冒险,现如今的状况,甚至比当年还要危险,你让怎么再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陆芷是真的害怕,俞灏翊即便再闹,再顽皮,在的眼里,那也就是打一顿的事,可这一次不一样,他跑到庆丰那个地方,不仅凑在人堆里,甚至还上了那些人。如果只是偶然,那还算好,要是那些人是早就盯上他了呢?
已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没事的,没事的,小翊现在不是在虞宫好好呆着呢,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你哥把那些人给置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俞盛桓握住陆晏安有些冰凉的双手,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生怕陆晏安因为这件事,又睡不好觉。
“还等我哥把人给置了,你刚不是还答应要去选才大会吗?”陆芷到手心的暖意,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
苏文甫当年的遇刺,那是沃奇正有意为之。
可俞盛桓现在的况,可不止沃奇正一个敌人。
东国、庄国,还有贼心不死的彦国,这里头哪方的人是好惹的?
早就该想到,那群人借着公羊平的事,是为了掩盖大批人进广靖的事实,都怪,如果不开那个什么辩论赛,也许现在那群人也只能在广靖城附近,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城。
“那是每次的例行公事,要是今年突然取消了,不仅外人会觉得奇怪,恐怕还会打草惊蛇。”俞盛桓不觉得他们会选在一个这么大的场合动手,早年因为苏文甫的事,再有这几年的改制,选才大会的防卫力度不知道提高了多,要是真让人随便混进来,那么负责这次活动的人,也可以不用干了。
“我宁愿对方觉得打草惊蛇,也不想你去。”陆芷实在是不想俞盛桓去冒这次风险,他明明是皇帝,应该站在后方指挥,可已有多次,要他亲自上阵敌了?
围困繁南山、鸣淮山驾亲征,这些事不管过去多年,陆芷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想再重新历那段时间,每日每夜起床以后,就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着天空,过着一天又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等待。
“事还没有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再说了,朕的手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今时不同往日,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你不用等,也不用害怕。”
“别气得连饭都不吃了,看看,这都是朕让人准备的,你最喜欢吃的菜,多吃点,回去才有力气去教训俞灏翊。”俞盛桓把人抱在怀里,又把陆晏安的碗筷拿到自己的跟前,一点一点地喂吃饭。
“那臭小子我都不想管了,”陆芷担心俞盛桓顾着喂自己,他也吃不好饭,便从俞盛桓的上下来,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以前在仁孝堂,先生的训斥就没停过,现在长大了,闯的祸那是越来越大,他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都想把他扔到防卫营,让他去当两年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