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为什么就这么想跑出去?以前我也不是没关过你,怎么就不见你反抗得那么激烈?”
陆芷捧着一杯热茶,深深地吸了一口飘上来的热气,刚刚躁动的心总算能安静一会儿了。
“皇额娘,我就是在书房呆烦了。”
“你在书房呆烦了,就能想出来这种调虎离山的计策?按照你这个生长逻辑,我应该让你在书房里再呆上两个月,等你出来的时候,估计就能被人称为神了。”
“皇额娘,您这是取笑儿臣了。”
“你别以为我在夸你,”陆芷没好气地说道,“你上回晗思撒谎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实话,为什么老想着要跑出去?”
“皇额娘,儿臣就是听说,之前在庆丰胜出的人今天会出席选才大会,而且还会再进行一场辩论,我就是想去看看……”
“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陆芷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问题,那些在庆丰胜出的人,拿的是选才大会晋级的场券,今天是选才大会的第一天,那些人本就不同出席,哪儿来的还有一场辩论,分明是想诓俞灏翊出宫!
“是万山跟儿臣说的。”
“万山?”陆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跪在俞灏翊后的那个奴才,“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奴才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你是听谁说的?”
“几位一起闲聊的杂役,奴才也不认识他们。”
万山神慌张,说话的时候头都快到地上了,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你不认识对方,就能跟对方闲聊?对方还能恰好告诉你这么一件事?”
这宫里头的太监宫,没事的时候也聚在一起聊天,这种事陆芷一般也不管,毕竟大家都是人,都有八卦吃瓜的丨,可这些人聚在一起聊的,除了哪宫的娘娘爱打骂奴才,就是哪个宫太监又跟人私会,选才大会这种事,在这群不通文墨,几乎等同于文盲的群体中,实在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更别说,还会在闲聊里谈及这件事了。
在宫里呆着的,要么是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讨好主子的头,要么就是埋头苦干、典型闷葫芦的老实人,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像是会“好心”跟万山说这件事的人。
俞灏翊这个出,多的是人想结,要是真有这么好的消息,来人不自己跑到俞灏翊面前邀功,那肯定就自己藏着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万山抢了先机?
“万山,我当初是看你老实,所以让你照顾六皇子的饮食起居,可你不仅没照顾好六皇子,甚至还撺掇着他出宫游玩,你这份心思,本宫是该说你懂得讨主子欢心呢,还是该说你伙同外人,想坑害自己的主子呢?”
万山原本还只是低着头,等陆芷把话都说完了,整个人都已跪趴在地上,忍不住向陆芷求饶。
“说,谁让你告诉六皇子这个消息,又是谁让你教六皇子这么做的?”
俞灏翊是顽皮,可他不是个爱骗人的孩子,这一次两次,陆芷还能当时俞灏翊爱玩,可连续几次,还都是因为同一件事,陆芷要是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那就白瞎了早几年穿越过来的时候,干的那些宫斗的事了。
“是珍贵人。”
“珍贵人?”
“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奴才真的没有骗您。”
“你骗本宫也没关系,毕竟六皇子都在这儿绑着呢,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这皇宫虽大,可除了俞盛桓,陆芷的能力最大,要是真想找人麻烦,又有谁能真的争得过?
“宜兰,去一趟乌阳宫,把珍贵人请过来。”
“是。”
“建春,你想办法通知一下明驰,告诉他六皇子刚刚准备去选才大会的事。”
“是。”
“皇额娘,儿臣真的不能去选才大会吗?”
俞灏翊甚看见陆芷冷下脸的时候,刚刚还在挣扎的子一上陆芷的眼神,整个人就不敢动了,委屈地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刚刚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