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桓的休养开始出现效果,原本还习以为常的员开始人心惶惶,再加上俞盛桓和陆芷有意让人出来的程玮蓉和广霄王的事,让原本在场里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也开始有些担忧。
“现如今这外头的人都在说我心狠,说我是为了小丰,才把兰容华和二皇子给拘起来的。可惜了,这陆家的名声全毁在我这儿了。”陆芷叹了一口气,可神上却没有多担忧。
“妹妹,陆家什么时候名声好过了?”陆晏堂自然是看出来自己妹妹不过是在说笑,可即便如此,他这个当哥哥的,也难免要宽两句。
“从咱爹那一代开始,杀戮、屠城百万,勾结腹狄、串通彦国,好不容易咱爹闲赋在家了,又到我当这个儿子被人泼脏水。买卖爵、收贿赂,侵吞粮款、党同伐异,这人活在这世上,挡着别人的路了,自然是有人记恨。没有能力抗衡的人,也就只能耍耍皮子威风了。”
“哥,你也不用为了安我,把咱爹也拖下水。再说了,我的名声也没多好,你看看十几年前我在虞宫院子里吃烤全羊的事,现在都被传什么样了?说我当时其实吃的是咏建寺高僧的,所以当年文妃才要在花园里,请咏建寺的主持超度。”
“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编出来这种瞎话的,就不说杀掉高僧这件事怎么没在当时闹大,更没有几个见证者,就说我吃烤人这件事,我平常吃得那么刁,皇上什么好吃的都往我这儿送,我用得着去吃那些东西吗?”
“妹妹,外头那些话你就听着玩儿就行了,也别往心里去。”陆晏堂是整天在外面走的人,自然是知道现在妹妹的名声有多差,担心妹妹听完那些话会伤心。
“我不往心里去,他们爱说就说去,皇上不信就行了。”
陆芷可不管那些传闲话的,说吃人又怎么样,说打死一两万个宫人又怎么样,说想铲除异己,垂帘听政又怎么样?反正只要俞盛桓不信,那外头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干屁事。
“对了哥,那个关在大牢的唐家人,招了吗?”
为了避免俞盛桓装病这件事馅,所以陆芷和陆晏堂又开始演起了当年在繁南山演过的戏码——兄妹篡政。
每天由陆晏堂进宫给陆芷汇报各方的进程和消息,再由陆芷给俞盛桓喂药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告诉他,这样既能让那些在暗的人以为陆芷和陆晏堂真的保持了朝政,也能让人以为俞盛桓真的要不久于人世。
这几天跑去蕴川宫给丁言卉献殷勤的,还有直接到俞灏丰面前抱大的,简直多如牛,而俞灏丰也按照之前陆芷和俞盛桓说的,对陆芷做出一副敌对的状态,再有陆芷故意让岳晴初站到丁言卉旁边协助,整一场戏看起来真实极了。
一场全投的戏码,自然会有观众买单,所以这些日子,陆晏堂和邢沛他们总算是到了对方的一点痕迹,甚至还揪出了埋伏在乾国,准备对唐家下手的唐家人唐凌。
“对方的很严实,到现在都不愿意招供,不过我已派人循着唐凌这条线索去查,最多再有三天,就能知晓前后的缘由。”
“这一次要不是嫂子狠心给对方下套,恐怕这个唐凌也没这么早出马脚。”
唐凌其实跟俞盛桓遇刺那件事没多大关联,他当时一开始打的主意,是想先提前押宝,先笼络那些有才能的人,等以后这些人仕了,他就能顺着这个口子进乾国的僚体系,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把唐霍和唐萝打下来的家业的给毁了。
只可惜俞盛桓遇刺这件事,直接导致选才大会延迟了半个多月,更甚至因为遇刺的事,员对于参加这场大会的选手筛选也更加严格。
唐凌眼见这一次计划失败,又见陆家开始掌握乾国政权,便有些慌了。再加上唐萝那边未卜先知,故意放出来几个十分好的店面,伪装出和陆晏堂失和,唐家家业已开始遭打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