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思,六哥哥教你骑马好不好?”
“不要,我要大哥哥教我。”
“你大哥哥没有空,还是你六哥哥教你吧。”
“那我要弘哥哥教我。”
“你六哥哥骑术一级棒,为什么就不让我教你呢?”
“皇额娘说了,让我跟你一起玩,会被你教坏的。”
“不是,皇额娘那么多年前随口说的一句话,你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
“谁让你那个时候把皇额娘给惹哭了的?我当然记得清楚了。”
“那么久,你怎么还记着呢……”
俞灏翊被俞晗思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那个时候也是鬼迷心窍,气得皇额娘连打他都懒得打,要不是后来有父皇和大皇兄从中调停,他还不知道要在书房被关多久,现在听俞晗思说起这件事,得知自己一向凶悍的皇额娘还哭了,心里便更加愧疚。
“这是干什么呢?准备给冬枣洗澡吗?一个两个地站在这里,大老远地就听见你们在吵吵。”
要不是俞晗思今天第一天上骑马课,陆芷才懒得出门看他们兄妹俩吵架呢。
“皇额娘,六哥说要教我骑马,我不愿意,然后他就不让我去马场。”
“不是,我就是问问,我没说不让去马场。”
俞灏翊一看俞晗思先跑去告状,心里也急了,更别说他亲娘最讨厌的事就是自己逃学,现在要是被知道,自己还挑唆俞晗思旷课,恐怕待会又逃不了一顿冷眼。
“马场会给你准备马的,不用你自己准备。还有,冬枣年纪大了,没事别牵着它到跑。”
这匹马是俞盛桓送给陆芷的,养了得有十几年了,再加上早些年煤球和阿橘相继离开,所以陆芷对于冬枣的存在就更加珍惜,生怕它哪天也走了。
“知道了。”俞晗思扁着,把手里的缰绳松开,又不舍地了冬枣,“冬枣,你等我去完马场,再回来跟你玩。”
“去吧,别让教头等着你。”
这些年俞盛桓的孩子逐渐长大,这后宫也就只剩下俞晗思这个小孩,俞盛桓又因为有俞晗雅这个先例在前,所以也不敢太惯着,再加上陆芷对待男孩孩都是一视同仁,导致俞晗思的子跟俞晗雅、俞晗颖、俞晗星们比起来,反而更加大大咧咧。
“你今天不是约了你四姐夫、五姐夫,说要一起蹴鞠的吗?怎么还有闲空来缠着教晗思骑马?”
俞灏翊今年满打满算也有十六了,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不过俞灏翊自己看着不关心,陆芷便也没提,但是心里还是希俞灏翊能多出去认识些人,就算没相中一个,好歹也能多结些文人贤才,免得以后真了纨绔子弟。
“五皇姐一晒到太阳就头昏,所以儿臣把蹴鞠定在了下午。”
“你倒是知道体谅你五皇姐。”
俞晗星是玉人金嘉玉所生,从生下来的时候体就不怎么好,甚至因为这个问题,还晚上学了一年。再加上俞晗星跟俞灏翊又只差了一岁多,所以两人一同上学的时候,俞灏翊也对这个姐姐多有照顾,现在顾忌俞晗星怕晒,把蹴鞠的时辰改到下午,也不奇怪。
“皇额娘,刚刚晗思说,您当年把我捆在书房的时候,哭了?”
在俞灏翊的眼里,自己的皇额娘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皇额娘哭着跟晗思说话会是个什么模样?再加上俞晗思跟乐先生学得,平常说话也有些不着调,所以俞灏翊想也没想,便问了自己亲娘一句。
“哭了,不过是你给蠢哭了。”
陆芷当年是真恨铁不钢,觉得俞灏翊怎么说也说不听,更担心他被人利用,所以气得发狠了,才把人给捆书房里,回头又担心俞灏翊因此会记恨上自己,所以才躲在一旁哭。
至于俞晗思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哪次没躲好,让俞晗思这个小丫头瞧见了吧。
“皇额娘,儿臣当年真的很蠢吗?”俞灏翊困窘地挠了挠脑袋,一点都没有外头人传的混世魔王的样子。